死了两个犯人，还是自杀，你至于这么狠吗？！

“杨士奇、杨荣、王岳，清一的......”朱棣听完，沉一下，却只说了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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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时，有太监走，默默站在了殿内门侧。

胡广珠转了转，心说这怕才是薛明带着锦衣卫堵自己府门的原因，于是来打圆场，“皇上，昨日和今日的朝堂之上，陈大人一直城府，负皇命，掌都察院，建言天下，可对于案却一言不发，反而在这件事上却上奏弹劾纪指挥使，臣觉得这多少都带有一些......”

但一旁的胡广闻之却是心中窃喜，纪纲死肯定是死不了，但汤宗得罪了锦衣卫，这后面还能有他好果吃？

不过汤宗这番定罪倒也没错，渎职失责在大明律的确是死罪，一切有赖那位杀神转世，与贪官污吏上辈有着不共天之仇的太祖朱元璋。

他说到这里，稍稍瞥了瞥纪纲，“大明律，渎职失责，当死罪！”

纪纲回话，“罪臣不愿主为难，请皇上治臣之罪！”

黄俨看到，走了过去，那太监躬小声说了两句，递上几本奏疏告退。

这后半句就差把前朝旧臣四个字说来，而意思也很明显，这些人都指望汤宗最终的调查结论是幕后还有其他人，与周洪宗和耿璇无关。

“渎职失责？”朱棣接过奏疏看了看，转看向纪纲，嘴角抹起一弯弧度，冷哼一声，“纪纲，你听到没有，汤宗让朕杀了你，这一月来，你到底得罪了他多少？”

朱棣坐回案桌旁，看向纪纲，“连陈瑛都弹劾你，满朝的御史你挡得住吗？！”

这话一，原本跪在地上被朱棣砸了一砚台眉都不皱一下的纪纲闻言一个冷战，不由自主地前后晃了晃，心说好你个汤宗，弹劾就弹劾，怎么直接就给自己定了个死罪？！

黄俨翻看一遍，表情略显惊讶，躬上前对朱棣，“主，通政使司方才收到大理寺卿汤大人奏本，弹劾纪指挥使辖不力，以至案犯自杀，导致刺驾案无从可查，属失职之罪，当革职下狱，大明律......”

汤宗可是说过，朱棣说什么，他就应什么，虽有不愿，却也只能如此回应。

他没有说完，但谁都知后面就是“私怨”两个字。

所以胡广要为纪纲说话，就得拿他们开刀，只是他话虽这般说，心里却也疑惑，这些人怎么敢弹劾纪纲？

其实就如同汤宗威胁陈瑛的原因一样，御史是大明朝堂里一不可忽视的力量，这妖风要是刮将过来，几乎寸草不生，在上的皇上都是难以抉择理，弹劾纪纲，单单前朝旧臣也就罢了，反正朱棣心里也没怎么正瞧过他们，但是御史手，可就有些麻烦，这些人上有一莫名其妙的“傲骨”，有一不死不休、死缠烂打的劲。

黄俨，“主，汤大人上了这奏疏，华盖殿大学士杨士奇，文渊阁大学士杨荣，都察院左都御史陈瑛，鸿胪寺卿王岳等人也纷纷上奏弹劾，请求革职纪指挥使问罪，一要犯转其他司狱关押，现在弹劾奏本多的通政使司接都接不过来。”

纪纲忙，“主，罪臣罪责重大，主让臣死，臣便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