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计不来。”

在不知不觉间，她再也没听到那个似男似女的声音，更遑论其影。她甚至觉得，那只是自己的幻觉——不对，当然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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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见不到了。”

沈以乐抬望去。

“看。”

“云鹰国倒不必那么多。”钟烟庞政说，“一个藏在屋檐之下的国家，只要毁掉一两百立，他们就会葬在引以为傲的斜墙之下。”

她，然后接续：“我倒没什么理由，如果说简单，我知自己不是公主的对手，如果溶发动后我就会死，那不如多活几日。再者，她或许会失败吧？我虽然不清楚她打算如何行动，但这件事一看便非常复杂，需要极其庞大的能量，而且要控制溶的落。半年前，苍言杀死那么多武者才启动一次……”

她又想到在北境被俘虏的那晚，沉思了许久。

“六百次……”沈以乐在朝着未知领域探索，“还有云鹰国，听说他们跟我们的土地差不多大。”

“我其实不太清楚，”单是钟烟庞政看到的，公主就取了五名炼虫师心脏，“她动作很快，而且那些心脏又合成一束，没法计数，我觉得大概有七、八人左右，应该不会超过十人。”

沈以乐笑了笑：“在她后背说这话，你很大胆啊。”

沈以乐知自己和炼虫师们有大鸿沟，但应该没达到千差万别的地步吧？

钟烟庞政很清楚，他倒一凉气：“起码六百次。”

钟烟庞政的目光突然凝滞了，他缓缓抬起手。

沈以乐闭上睛，回忆在虫谷与炼虫师们的短暂接。

“从另一个方面想。”她觉得临死前能行一次复杂的思考也不赖，于是专心致志地说，“要毁掉一切，溶须落满世间的所有土地——至少得一半吧？一次溶毁掉京城，整个西朝大概要……”

她摇摇。

已经没必要在计算下去了，炼虫师和武者之间的察觉可见，一名炼虫师能制造五十次溶，而两百名武者才能动一次溶。

“六百、两百……再减半——相当于四百次。”沈以乐说，“公主取了几人的心脏？”

也不知那血红的幻影究竟何去何从？

她脑中虽有西朝的舆图，可没法很快地换算结果。

“再加上周边的小国家——或许不用了。”

沈以乐想了想：“那就算两百次。”

主。”

“我明白你的意思。”钟烟庞政说，“公主只取了不到十名炼虫师的心脏制成古翡心，单从数量来看，远不及苍言那次施展溶，而且苍言才毁掉京城和方圆百里的土地。沈女侠，你是武者，你觉得多少个武者才能抵上一个炼虫师的心脏？”

两人陷沉思。

只见一耀的白光正缓慢冲破红雾，像破茧而的蝴蝶幼虫，徐徐伸向天空。

“怎么会……这么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