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冲这些人耸了下肩，表示自己也很莫名其妙，然后端起杯去了。

“你尽可以试试，看人力资源有没有人鸟你。”莫凡轻飘飘扔下一句话，转去了。

销售总监一职空缺，销售上上下下都称沈太安为沈总，从来没有人会带个“副”字。一者因为他是事实上的一把手；二者叫的人省一个字，被叫的人听着又顺心，你好我好大家好嘛。

这时候拿一个小职员的去留问题烦人力资源的人，实在不明智。估计人家那边现在也没心思理这事。更重要的是，如果因为这小事，让上层觉得他不识轻重，最后影响到即将开始的岗位竞聘，那可就因小失大了。

茶音里另外几人都拿探询的目光看向莫凡，一副很八卦的样。

莫凡腹诽着，径直到咖啡机旁往杯里加咖啡。

沈太安看着莫凡离去的背影，拳狠狠砸在了桌上，因为气愤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莫凡却说：“来杯咖啡喝啊。”朝沈太安亮了一下手中的杯，又慢条斯理地加了包，扔去两块方糖，端起来小抿一咂了咂嘴，似乎觉得还有苦，又扔去一块方糖。

沈太安见到莫凡脸上隐的笑意，顿时语。他可不想当着这些人的面说前天的事，谁知莫凡会不会说什么。

而此时莫凡不仅加了个“副”字，还把这个字咬得很重，等于是明白告诉沈太安：你不过是个副总监，而且任免员工的事你说了不算。要开除我？别开玩笑了！

他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严重挑衅，把靠在椅背上，以一上位者的姿态说：“看来你的理解能力很成问题，我需要说得直白。从明天开始，你不用来上班了，你被开除了！”

莫凡嗤笑一声，好似听到极好笑的事情，走上几步来到沈太安办公桌前，微微前倾俯视沈太安，说：“沈副总，你什么时候有开除员工的权力了，我怎么不知？”

就在将要下最后一个号码时，一丝理智驱散了冲动，沈太安又把电话听筒挂了下来。

沈太安还不知莫凡昨天就来上班了，下面那些小销售员的情况，他从来都不怎么关注。但不莫凡是反省了一天，还是反省了一个晚上，都与他的本意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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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沈太安刚才只是主观认为莫凡在挑衅他，那么这句话无疑是**的当面打脸。

面对一个最底层的小销售员的挑衅，为公司的沈副总监表示不能忍。在怔了片刻之后，他立即怒气发地说：“你以为我开除不了你吗？”

沈太安问：“你来什么？”言下之意是，我不是打发你回家了吗，你怎么还来公司呢？

妈的，一个小杂鱼，居然敢跟我叫板，要是不开了你，老就不姓沈！

里实际上是让员工小憩放松的场所。这位副总监杵在这里，别人还怎么放松，你当都愿意听你报告吗？真是毫无自知之明啊！

在海天电，普通员工的去留问题由人力资源决定。但一个门的掌者，对本门人员的安排有建议权，除了极少数特殊情况，基本上都会被采纳。所以对开掉莫凡一事，沈太安极有把握，简直就是十拿十稳！

沈太安的脸立时沉了下来，质问：“我前天是怎么跟你说的？”

前天莫凡闯办公室时，他脸上虽然没显得特别愤怒，实际上已经气坏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刻意针对一个小销售员。打发莫凡回家反省，便是准备开掉这个人。

好吧，就让你小再得意几天。等老升职之后，再一脚踩死你这条臭虫！

由副到正，不光是说去更光彩，实际利益也会有很大提升，沈太安非常重视这次的机会。

“哦，沈总啊！”莫凡转过朝沈太安了下，就好像刚见到他一样。

但沈太安并没有跟人力资源通气，因为他有顾虑。此刻放下电话，也是于相同的考虑。

沈太安见莫凡来，停止了讲话，脸上显些错愕，停顿了几秒钟后，说：“莫凡？”用的还是带疑问的语气。

“你到我办公室来。”沈太安说着站起来走了去。

沈太安拿起电话，开始拨人力资源的号码。

“我反省结束了，所以来上班啊！”莫凡很是理直气壮。

一到沈太安办公室，沈太安就对他说：“我前天不是让你回家反省了吗，你又来什么？”

“前天？”莫凡一副不明所以的样，侧着想了想，然后又问：“沈总，前天是什么情况？”

公司在行大范围的人员调整，人力资源同样于动中。而对于沈太安来说，这也是他的特殊时期。

他想在这次调整中，去掉那个“副”字。另外他还听到消息，销售将要改组成销售公司，如果属实，他希望自己成为这个新公司的总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