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人是三千年来最无能、最无耻、最变态的一群怪胎，文不能安，武不能定国，却总喜评论天下大事，本事没有老喜装一副指江山的伟人样，当官的不顾天下百姓死活，贪得无厌腐烂透，所谓的风名士全是一群死变态，没事就喜拿着女人的三寸臭鞋装酒喝，拿女人几年不洗的裹脚布挂脖上诗作赋，说完他还故意用那光盯着我笑，气得我当时差过去，贼厮鸟的！”

“想想都害怕，要是他这番恶毒言论传去，别说他上会遭致天大的麻烦，连我恐怕都得让天下读书人的吐沫淹死，唉！现在我算看清楚了，他朱临才是真正的审观畸形，对了，还要加上个心理变态！”

应昌培的妻同样吓得面无人，回过神来立即请求丈夫，无论如何要劝止小朱长，千万不能让此等惊世骇俗的言论，否则定会遭来天下读书人的诛笔伐，败名裂还是轻的。

倒是应昌培的妾见识不同一般，她震惊过后沉默良久，再次开说一番见解后，立刻化解了应昌培和大妇的切担忧：

“恐怕小朱士是不调上火了，听他前边的话，似乎他不喜裹脚的女，反而喜天足，可如今有几个貌女是天足？所以他才会再三拒绝夫君的好意，才会有愤世嫉俗的言语。”

“咦？有理……恐怕真是这样啊！”应昌培上醒悟过来。

他的妻不动声地望一悄悄对自己眨的小妾，蛾眉轻蹙犹豫片刻，拉过丈夫的手，非常得的建议：

“既然这样，夫君何不脆把小影那丫送给小朱长？三年前夫君从教坊司把她买回来之后，她就不再缠足了，如今她那双脚和乡下农……和小朱长喜的天足没两样，而且小影自官宦之家，从小有家教，能写会算还熟悉音律，竹萧得非常好听，这两年落得越发俏丽了，若不是那阉党父亲落得个抄家砍的下场，小影哪里会沦落到今天这份田地，而且她那冷冰冰的，和小朱长倒是蛮的。”

看到丈夫犹犹豫豫的样，妾和大妇默契地相视一，扭着腰肢缠上了丈夫：“夫君，所言确实是个两全其的好事，何况过了节小影就满十六十七了，夫君又一直不愿意把她收房里，再留下去不但府上的下人是非多，也会误了小影这辈，还不如成全她更好些。”

“依妾看，小朱长就很不错，不但英武不凡满腹珠玑，还韵经商之，和夫君又是情莫逆情同手足的兄弟，若能成全此事，不但能加彼此情分，说不定还会成为一桩佳话呢！”

应昌培脸上没什么异常，心里却万分舍不得。

三年前的一场酒席上，他偶尔听到在教坊司当主事的好友颇为不忍地叹说，刚被下旨死的阉党将、原南京郎中夏瑾澄的独生女，还没满十三岁，即将与八十几名阉党罪臣们的妻女一同公开发卖，此女不但是个罕见的人坯，更难得的是她格韧，聪颖过人，落到如今家破人亡举目无亲的惨境，仍然韧无比，至今没见她过一滴泪，没向任何人哀求，实在是可怜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