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张照片，少年蜷缩双并膝盖，肤上有叮咬和抓的红痕，细到他随手就能握住，白到要化柔床单。

于清溏：“嗯，我打车。”

于清溏：“怎么没提前说一声。”

徐柏樟从车里来，用自己的大衣包裹住于清溏，把人从黑伞里拖走，搂风雪里，送副驾驶。

车内有风，还有莫扎特钢琴曲。

于清溏笑笑，“您别取笑我了。”

第二张照片，他依旧并得很，似乎想用力藏住间的区域。视线往上延展，在右侧大，有用黑克笔写下的字迹。

天麻、远志、苦参、麦冬、延胡索，仿佛全失去功效，即便早已超过服用剂量，徐柏樟仍压制不住血脉沸腾。

电话是半小时前打的，短信一条是晚上八，另一条是一个小时前，说车停在电视台对面。

廖文峰的目光沉了，“你先生应该不介意领导送你回家吧？”

廖文峰：“没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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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了？”

于清溏：“和我先生住一起。”

于清溏转，“台长，您怎么在这儿？”

徐柏樟作息非常规律，有次晚上十，于清溏想邀他看电影，发现隔的灯都黑了。

快到家于清溏才开，“你怎么还没睡？”

于清溏低，手机里有两条未读短信和一条未接电话。

徐柏樟：“发消息了，你没回。”

秋末的夜，飘着带冰碴的雨。于清溏站在电视台门，收衣领，搜索附近的租车。

氙灯明亮刺，车主应该是有意为之，用光把两人之间打通，像是行拉的警戒线。

*

廖文峰：“清溏，这么拒绝领导，是不是有……”

“抱歉，最近在策划新栏目，忙过了。”

边有脚步声，一把黑伞遮住了风雨。

“接你回家。”徐柏樟目视前方，像个没情的机。

他开手机相册，输密码。

“不用，我家近的。”

最近柳思妍有外派任务，为了“法制生活”的策划书，于清溏和她连线熬了两个夜，终于在今晚成功敲定。

廖文峰给了个神：“我送你。”

廖文峰：“台里的王牌都在加班，我怎么敢不以作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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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介不介意的问题，是真的不用。”

于清溏从办公室来已经是晚上十一，新家离电视台很近，他最近向徐柏樟学习，步行上下班。

【清塘0927】

十八岁到二十九岁，十一年了。他依旧是他，还有那双，自始至终从没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