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直腰杆。这家伙听了我的话，威严十足。“洛先生，这个暗示太侮辱人。我不知为什么我的名字会在你提到的那名单上。我必须请你去。”

“我们再谈谈嘛。他会不会化名到这里？”

“这儿除了厄尔和我没有别人。我们孤零零的。现在请容我告退——”

“我想到看一看。”

有时候你激？他们，他们会说不恰当的话。韦林杰医生却不会。他依旧很有尊严。眉跟他一直很合作。我向屋那边望去。里面传音乐声，舞曲音乐，还依稀有弹指的声音。

“我打赌他在那儿舞，”我说，“是探戈。我打赌他一个人在里面舞。小鬼。”

“你走不走，洛先生？还是要我叫厄尔来帮我把你扔我的私产？”

“好吧，我走。别生气，医生。我手上只有三个v打的人名，你好像是其中最有可能的一位。我们只有这条线索——v医生。他临走前在一张纸上草草写下：v医生。”

“说不定有几十个。”韦林杰先生心平气和地说。

“噢，一定的。可是我们的档案里却没有几十位。耽误你时间了，多谢，医生。厄尔使我有些不安。”

我转走向我的车，上了车。关车门的时候，韦林杰医生来到我旁边。他探来，表情很愉快。

“我们用不着吵架，洛先生。我明白你这一行往往得唐突行事。厄尔有什么事令你不安？”

“他假得太明显了。你发现某方面太假的时候，自会预料有别的问题。那家伙是躁郁症患者吧？现在他于狂躁状态。”

他默默地瞪着我，看来严肃又客气。“很多有趣又有才华的人在我这儿暂住过。洛先生。不是每一个都像你这样脑清楚。有才华的人往往神经过。可是就算我喜这工作，我也没有设备来照顾疯和酒鬼。除了厄尔，我没请别的员工，而他几乎不是照顾病人的料。”

他倚着车门，声音低低的，好像把我当知己。“洛先生，厄尔的父母是我的好朋友。总得有人照顾厄尔，而他们已经不在了。厄尔必须过平静的生活，远离市区的噪音和诱惑。他神不稳定，但基本上不会伤人。你看见啦，我控制他轻松自如。”

“你勇气十足。”我说。

他叹了一气。眉轻轻波动，像某可疑昆虫的须。“这是一牺牲，”他说，“相当重大的牺牲。我以为厄尔可以在这儿协助我工作。他网球打得好极了，游泳和潜不输冠军选手，舞可以一整夜，几乎什么时候都和蔼可亲。但偶尔会有——意外。”他一挥手，仿佛要把惨痛的回忆推到脑后。“到来不是放弃厄尔，就是放弃这个场所。”

他双掌朝上，向外摊开，然后·过来，垂落在两侧，泪盈眶。

“我卖掉了。”他说，“这个安详的小山谷会变成房地产开发项目。会有人行和路灯，有骑踏板车大声听收音机的孩。甚至会——”他吐一声寂寞的叹息。“有电视机。”他大手一扫。“我希望他们饶过这些树，可是我怕他们不肯。沿着山脊会换上电视天线。可是我相信厄尔和我会走得远远的。”

“再见，医生。我的心为你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