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取嘴里的烟，看一，然后扔掉灭。“很久才一次。他打过电话给韦林杰医生。”

声音悠远平静，好像隔着面传来。非常非常地轻松。

“不是。”我说，“韦林杰医生不住在那儿了。他是打给我的。”

“噢，真的？我听见他打电话请对方赶快来。我以为一定是韦林杰医生。”

“他现在在哪儿？”

“他跌倒了。”她说，“一定是椅后仰得太厉害了。以前也发生过。脑袋撞到东西。了一儿血，不多。”

“噢，那就好。”我说，“不会太多血的。我问你，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她一脸严肃地望着我，然后伸手一指，说：“在那边某一个地方。路边或者围墙边的木丛里。”

我倾看她。“老天啊，你都没有看啊？”这时候我断定她是吓呆了，就回看看草坪。什么都没看见，但围墙边有的黑影。

“不，我没看。”她相当平静地说，“你去找他。受得了的我都忍受了。我已经受不了啦。你去找他。”

她转走回屋内，门还开着；没走多远，到门内一码左右的地方她突然倒在地，躺在那儿。屋里的浅长酒几两侧各有一张大沙发，我把她扶起来，平放在其中一张上面，摸摸她的脉搏，好像不太弱，也没有不稳的迹象。她双眸闭，嘴发青。我把她留在那儿，又走回屋外。

漫长的告别19（2）

她说得不错，韦德确实在那边，侧躺在芙蓉的暗影中；脉搏得很快，呼不自然，后脑勺黏糊糊的。我跟他说话，稍微摇着他，还打了他两个耳光。他咕哝一声，却没有苏醒。我把他拖起呈坐姿，拉过来搭在我肩上，然后背转向他用力举起他的，伸手去抓他的一条。我失手了，他重得像泥块。我们俩在草地上坐下来，我休息片刻，再试一次；最后我终于将他拉成救火员那搀扶姿势，拖过草地，向敞开的前门行。一段路恍如来回一趟暹罗1那么遥远。门廊的两段阶梯宛若十英尺。我跌跌撞撞地走到沙发前，双膝跪地，让他下来。等我再站直，脊椎活像至少断了三个地方。

艾琳·韦德已经不在了。屋里只剩我一个人。那一刻我累坏了，没心情谁在什么地方。我坐下来看着他，等他吐气气，然后看看他的脑袋。整颗沾满鲜血，发也黏糊糊的带有血迹。看来不太严重，可是的伤很难说。

这时候艾琳·韦德来到我旁边，以事不关己的表情静静俯视他。

“对不起，我昏倒了。”她说，“我不知为什么。”

“我想最好叫个医生来。”

“我打过电话给洛林医生。他是我的医生，你知，他不想来。”

“那试试别人吧。”

“噢，他会来的。”她说，“他虽然不想来，但他腾手就会尽快赶来。”

“坎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