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没有安全。蒋冬至迅速打量完周国勤上，目光朝下望去，掠过僵的两，直落在那双沾满泥浆的鞋上。他心中猛然间一动：在鞋上？他蹲伏下，去脱鞋，本脱不下来。因为周国勤目前这个姿态，大分重量都支撑在脚上。蒋冬至扳动纵手柄，将副驾驶座后移，再转动座椅调节，往后放低座椅靠背。终于，他能够抬起周国勤的脚了。一番生拉扯之后，两只鞋最终被他扒下来了。“对不起了，老兄，你死了还要被我折腾，得不到安息。”蒋冬至边咕哝，边拿起一只鞋在两手之间转动，翻看，刮去泥浆，一分一分地细细端详。果然有问题。蒋冬至发现，周国勤的鞋鞋跟要比鞋帮略新一成，鞋跟侧面有一非常细的短线。他用手指轻轻摸短线。手极其像是一天线。他摸果刀，撬下鞋跟，挖开。鞋跟是空心的，里面嵌了一个制作良的微型电追踪。看上去是从国外的级货。他再接再厉，挖开另一个鞋跟。其侧面也长有一天线，短而略。但鞋跟内的装置不一样。以前当警察时他曾一度对侦听技术发生过兴趣，他认识鞋跟内的这个装置：这是一级窃听。他知，这下完了，他和周国勤两人在车上的谈话全被人窃听了。他从周国勤手上解下那把过他脑门的54式手枪，在自己后腰带上。他搜查了周国勤所有衣服袋，将周国勤的手机，警察证，一支录音笔，两匣弹，以及其他随品全装小背包内。他在被他割断的背包带上打了一个死结，学周国勤那一背法，将小背包斜挎在自己前，外面用外衣一罩，确信别人看不什么异样。随后，他将两个鞋跟一一放到泥地上，借着车厢灯光，用脚猛踩猛踏，直到电追踪和窃听被践踏得稀烂，确定它们再也不会发信号，无法正常工作为止。他从租车行李箱内取一个未开封的方便面纸杯，撕开外面薄，轻轻掀起纸杯盖一角，拣起两个已破烂的鞋跟及电残骸，一一纸杯里去。他看了看夜光电手表：总共去了八分钟。他估计警察快赶到了。“老兄，我先走了。”蒋冬至轻轻说，向周国勤遗行了一个标准的警察敬礼。他熄灭租车车厢灯光，快步奔破厂房。周围一片漆黑，他茫然又奇异地觉到，潜藏在自己内曾经有的警察的机复活了。他沿着沙砾小路奔跑，奋力将手上的方便面纸杯扔荒地中间去。他横跨过乡镇公路，闪躲公路对面一片被拆得只剩下残垣破墙的建筑废墟里。这时候，蒋冬至远远看见公路上双湾镇方向一冒了汽车灯光。完了，警察没来，那一帮杀手倒是先赶到了。警察应该是从潭镇方向过来的。刚才报警时，他被告知，苏村归潭镇派所辖。看来他错误估计了警察的效率，失策了。此时他有一个冲动非常烈：想飞快奔跑回去，跑回旧工厂，开了租车逃跑。但他终于行克制住自己。因为这既不明智，也来不及了。蒋冬至知，那一帮杀手是来找周国勤尸的，他们想拿走周国勤上的小背包。他们一旦发现小背包在自己手里，他们同样也会杀了他灭，就像他们对待李通和周国勤那样，毫不留情。蒋冬至一阵闷和心疼，气愤得连声大叹了几气。他知自己保不住租车了。他立刻想到了搭班老钟。老钟这一次非脚不可，这辈不会再要他搭班了。南段，北段“妈的，怎么搞的？”王辉懊恼地骂了一句，心里一阵不祥：今天就是不顺。代表电追踪信号的小光突然间从掌上定位仪的显示屏上消失了。此时，桑塔纳2000和宝来车正在全速前，接近它，仅有半公里距离。与此同时，窃听也失灵了。仅仅在十分钟前，王辉还在耳机里听见蒋冬至发一阵阵可怕的吼叫，旁证了周国勤已经中弹死亡。两分钟之前，小芬收到木瓜通报他在苏村伏击租车战况的一条短信，用明言说：“击中副驾驶座。租车已逃往双湾镇。我们没有追上。”王辉知，是木瓜不肯舍命去猛追租车，怕半路上撞上警察。这也不足为奇。杀了一名警察之后，谁都想上溜之大吉。何况他对木瓜留了一手，没有代他租车上有重要东西非得取走。王辉估算了警察现场的反应速度，算他们能比警察早一步赶到苏村，准备一拿到东西就走，时间够了，所以没告诉木瓜。但他没料到，木瓜居然没将租车司机打死，还让租车跑了。小光在显示屏上消失之前，差不多有七分钟时间没有移动。它是突然之间不见的。这两加起来，王辉判断：租车就停在双湾镇和苏村之间乡镇公路西侧一地方，有人在周国勤尸上找电追踪，最终，电追踪和窃听全被发现了，并且被捣毁了。王辉想起难以对付的警察的租车司机，以及他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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