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被外派了（光苏村一就去了六个人），桂建东怕刑警队座位上稀稀拉拉只坐几个人，给领导留下不重视这个案的错误印象（领导日理万机，主观判断是难免的）。局长用手指了一下柳洋，示意他站起来发言。“我是刑警队的新人柳洋。”柳洋站起，声音洪亮地自我介绍说，但他立刻切了发言主题，“那个租车司机在204国上向110报警时，曾留下过名字，他叫蒋冬至。我查了他的记录，他以前当过警察。我认为，他的第一反应应该是去银行取现金，也就是说，他明天一早应该会先到银行里去，把带在上的信用卡里面的钱通通取来。”“有理。”局长笑了，赞赏。桂建东暗中啧啧惊奇柳洋博取领导好的超技艺，同时也觉得，柳洋的确机过人，他的想法提供了一次上佳的诱捕机会。于是他接上，顺推舟地说了下去：“我们立刻就拟订一个抓捕方案，柳洋，你负责和银行方面协调。”“是。”柳洋答应一声，依照桂建东的手势，坐到了前排座位上。取钱天亮前，柳洋顺利敲开工商银行行长家门，递上市政法委书记和局长连夜写的两封亲笔信，说明来意：请求银行查找一个叫蒋冬至的南段市居民的银行账资料，协助警方对其账行二十四小时监控。半夜三更被人从床上叫醒办这么件小事，行长自然不悦，但事情急，耽搁不起，又有市领导的亲笔信，也不好发脾气，只得动手打电话，将手下一个主叫醒，命主立刻找人去银行协助警方办理此事。接着，柳洋又敲开农业银行行长家门，同样得手。一小时后，柳洋赶到工行南段分行。五名银行职员已在营业厅里启动电脑着手工作了。市局临时派十几名持枪警察，分几组驻守在营业厅和银行大门外的汽车里警戒。“蒋冬至？”一名银行职员看了一柳洋递上的纸条，立刻笑了，“冬至，这个名字好记啊，看样我应该给我儿起名字叫节。吴节，怎么样？”另一名银行职员咯咯笑了声：“那我脆把我女儿的名字也改了，叫梅中秋。”银行职员把蒋冬至名字打电脑里搜索。十几秒钟工夫，结果就来了：蒋冬至找到了，而且仅此一个名字。账上的储蓄金额是九万多元。这个家伙钱不少。柳洋仔细对了份证号码，确认这位蒋冬至就是租车司机蒋冬至。这名字少见，或许南段市也只此一人。    

第一回：全速摆脱（16）

“如果蒋冬至在其他城市取现金，我们是不是上就知呢？”柳洋问银行职员。“那当然了，我们都联网的，只要有人时时刻刻盯着账，他一取钱，我们立刻就知了，还知他在哪里取钱。就算他在自动取款机上取钱，我们也上知。”“如果现在就将这个账冻结，他在其他城市还能不能取钱？”“不能。上就要冻结吗？”“暂时先不要冻结。”柳洋摆了摆手。万一蒋冬至现在已经到了省城，缺钱，在24小时服务的自动取款机上一取钱，发现账被冻结了，诱捕行动可就全泡汤了。但在自动取款机上取现金，是有限额的：一般一天内不能超一万元。要一次取九万元现金，肯定要到银行去。只是不清楚蒋冬至会到哪个城市去取钱。刑警队大多数资警官都判断，省城和北段是蒋冬至除南段之外最有可能去暂时落脚的两个城市。因此，局长和桂建东已驱车发，分别到省城和北段，去说服当地警察面协助。诱捕行动成功的一大关键在于时间的控制：必须要抢在今天一早9钟工行开门营业之前，在南段市区及各主要城镇，在北段和省城，有足够的警力在工行各支行和储蓄所附近布控。这样，只要蒋冬至去银行取钱，账一动，即可在第一时间抓到他。当然了，这些协调工作和警力署全在局长和桂建东负责范围内，不上柳洋心。他只需将银行协调这一摊事好就行。他挑选了两个年轻机的警察，和两名银行职员混合编成两个小组，每小组一个警察和一位职员。他简单介绍了蒋冬至的情况，给两个小组分了工作：“你们两个人一组，坐在电脑前值班，睛每分每秒都要仔细盯着账，一有动静，上就叫我。我就坐在你们后面的椅上。你们两个小时一次班，不值班的可以在沙发上睡觉。”天亮了，自行车的行速度越来越慢，几乎接近于步行。蒋冬至到疲力竭，脚发，发冷，肚饿得咕咕直叫。一小时后，他终于骑一个他不知名字的小镇，找到一个路边心摊坐下，狼吞虎咽吃了一堆大饼，一气喝下三大碗豆浆。直到吃完了，他才注意到，旁已多了两个中年男人，正挨他坐着吃早。他们脸红微黑，衣服皱皱的，样土气，看上去像是附近农民。“请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