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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在。这次见面对卢杨非常重要，让他激动不已：老同学答应帮他活动，调到新沧市公安局工作。自两年前离婚以后，他对南段就无所留恋了，父母老了，回到新沧一起生活能多照顾他们一。为此，他曾动过脱掉警服经商的念。卢杨打手机通知两名年轻警察：即刻去204国检查车辆。他们两人躺在床上睡得正香酣，突然之间被吵醒，被告知上有新任务，顿时嘟嘟囔囔，大加抱怨。天很快就黑了。蒋冬至小心翼翼探，透过车窗玻璃，俯瞰下面204国。夜下，望不到边际的一长溜车浩浩在公路上缓慢爬行。车灯耀亮一片，堵非常严重。蒋冬至已爬上挂车上层，藏于最前一辆富康轿车车厢内。他蜷缩在两排座椅之间，早已觉到车速明显慢了下来，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他十分焦虑：时间推算，应该接近南段市了。他猜测，南段市警方可能已得知他从旅馆逃脱，并判断他有可能搭车南下，所以他们在204国上设了检查，盘查从北段南下的车辆。他又一次探起，向下张望一，决定自己仍旧躲在富康轿车内蒙混过关。警察一般不会仔细检查货车。尤其是轿车运输车。我再赌一把，看看自己运气到底如何。就这样一了百了吧。他再也不想骑自行车在黑夜里独自狂奔了。蒋冬至万万没有想到，他第一次探就被人发现了。与轿车运输车并排行驶的一辆十吨东风卡车驾驶室内，坐着卡车司机一家人：丈夫边驾车边和妻烈讨论如何贷款购房的大事，暂时忽略了他们独生儿小胖的受。小胖独坐一旁，见自己没人搭理，开始生起闷气。他抬望见车窗外一辆辆被固定在挂车上层的富康轿车，思忖着这些轿车是如何开上去的。小胖十一岁了，对什么都好奇。突然，他看见车架上层第一辆轿车车窗上半张脸。他吓了一大，倏然一抖，差一叫喊声。他使劲克制住内心的恐惧，再次抬注视那一扇车窗。果然，不一会儿，一个人慢慢冒起，半张脸。他看清楚了发下面有一双睛，半个鼻。“妈妈，有坏人！”小胖叫了起来。“什么？”妈妈转过，茫然无知地望向神惊慌的小胖。“妈妈，我看见那轿车里有个坏人。”小胖嚷，举起小手指指。“哪里啊？”妈妈问，同时顺着小胖手指的方向望去。什么也没有。小胖奇怪而失落地低下。妈妈笑了，以为小胖编了谎话来引她的注意力。妈妈溺地了小胖的发，安他说：“小胖，等我们到了南段，叫爸爸带你去吃肯德基好吗？你现在先别吵，妈妈和爸爸正在商量重要事情呢。我们要买一个新房，一个很大很大的新房。乖儿，听话。”妈妈不相信我，小胖想。他有些伤心。但那一个神秘的人影也确实不见了，一直没有再现。这时候，小胖看见前面公路上站着好几个穿警服的警察，正忙于挥手吆喝，检查车辆。上就要到他们这辆车了。小胖想，我脆报告警察叔叔吧。检查完轿车运输车司机和押车员的证件，卢杨望了望挂车上下两层车架上的十辆富康轿车。“轿车上面有人吗？”“没有人，当然没有人。”押车员不耐烦地回答，反问：“怎么可能会有人呢？”“我们检查一下。”“你们自己去看吧。”他到警察不可理喻，但事先警告他们一句还是必要的：“但是，你们不可以爬到挂车上面去。”“为什么？”“碰坏了轿车油漆，你们赔不赔？”“我们不赔。”“所以啊，你们最好不要爬上挂车。”“不上去我们没法检查。”卢杨扔下一句，随即朝两名年轻警察了一个手势。两名年轻警察一前一后，爬上挂车底层，用手电筒照亮车厢内，逐一检查了五辆富康轿车。卢杨半蹲，用手电照着挂车底盘下面，围着挂车转了一圈，看看下面是不是藏有人。“行李箱可以打开吗？”卢杨回到驾驶室旁，问站在一旁看他们检查的押车员。“我们没有车钥匙。”押车员觉得卢杨疯了。“我们爬不上去。”两名年轻警察走过来，向卢杨报告。卢杨看了他们一，知他们是想偷懒。他走到挂车前，亲自试了一次。确实不行。通常专门运输轿车的挂车在车架尾焊有一个简易工作梯，但这辆挂车没有，而且车架桁梁之间空距特别大，用脚无法跨上去。他用手电筒照了照挂车底层，有几个方孔，可容人钻上去，但必须先把脚踩在挂车底层富康轿车的发动机盖或车上，才可爬上去。这难免会踩坏轿车油漆。他抬起，公路上两条长龙般的车，蜿蜒远去，望不到尽。车中有许多厢式货车，检查程序，每一辆都要开门检查车厢。在车前面，还有两辆轿车运输车在排队，亮着大灯，大的挂车上装的也是富康轿车。他知，照这度检查下去，今晚他们又要一个通宵了。 &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