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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阅读(7/7)

就这么贪生怕死?这么贪钱?”“也许我是贪生怕死,我也没有正义,但我并没有贪钱,我要钱是有目的的。”“你还嘴,你不贪钱,什么价呢?吗还要冒险去一手货一手钱?”“事到如今,我知,再怎么说也说不清楚了。实话告诉你,这五十万我是为周国勤家里面准备的,我本来打算把五十万存一个账里,委托给律师,每年拿一两万钱,给周国勤老婆,补贴她家里的日常开销,大分钱存在银行里,以后供周国勤的小孩上大学用。我发誓,我一分钱也没准备留给自己。”“你编故事来骗谁呢,谁会信呢?”“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只当我没说。反正这件事泡汤了。”没有人再说话。沉默笼罩在车厢里,沉重而令人窒息。在车窗正前方,远是一座村庄的房屋廓,灯火微弱。公路隐没在黑暗里,寂静无声。没有任何车辆经过。    

第三回:暴(16)

卢杨冷静下来,试图从正面去理解蒋冬至为何同意和徐中路易。他已经读完李通整理的两大本揭发材料。的确,除了录像带能够严重打击一下徐中路的个人声誉之外,揭发材料上没有其他证据可以直接指向他,更不用说定他罪了。窃听和电追踪确实是至关重要的证,但如何确定它们和徐中路下令掉周国勤之间的联系呢?还有,他为金三角贩毒组织洗钱的重要线索,单凭他卢杨单兵作战,是难以展开调查工作的。怎么办?徐中路应该也在密切注意他动向。退已是无可退了。他开始谅解蒋冬至。要摆脱追杀,把录像带和揭发材料全数卖给徐中路,或许真的是一条不错的路。徐中路也省了不少麻烦。杀人毕竟是要冒风险的。迄今为止,连警察都一直奈何不了徐中路,我怎么能用标准过分要求蒋冬至呢?算了,放他走吧。留下他也没用。他已经够倒霉的了。不行。卢杨上否定了这一想法。他有了一个新主意:既然蒋冬至是他手上惟一能够和徐中路建立联系的通路,他为何不利用明天中午蒋冬至和徐中路手下人接的机会,暗中追踪徐中路与周国勤被杀一案的线索呢?不过卢杨也清楚,这是一项难度的合作型任务,技术复杂,需要众多经验丰富的盯梢手。他一个人绝对无法胜任。他不得不重新依靠组织的力量。他想起了文警官。文警官一门心思要抓住蒋冬至,顺藤摸瓜破大案,要是对文警官暗示,蒋冬至已控制在他手上,文警官应该会对他言听计从,调派众多将供他调遣使用的。问题在于他如何控制住情报,最低限度不在第一时间去。凭直觉,他相信文警官不是内线。或许趁此机会,他也可以在市局内大致摸一摸徐中路的内线究竟在什么范围。一举两得。“我可以放了你,”卢杨开对蒋冬至说,语气冰冷,“不过你要帮我一件事。”“什么事?”“明天中午你仍旧照约定去和徐中路易。”“你想设下包围圈,把他们一网打尽?”蒋冬至满脸嘲讽,转向卢杨,“你这是在痴心妄想,我保证,徐中路是不会亲自来的。”“我们可以跟踪录像带和揭发材料。”“放电追踪?”“我不会这么傻:他们既然会玩,就会发现。不过这不到你心,我会派人跟踪的。你只要约定去货拿钱就行了。”“你派谁去跟踪?新沧市局的警察吗?”“你放心,去的人全是新沧市局刑警队老资格的便衣。”“我不去。我不想去白白送死。”“我提醒你,你想耍横,我会更横。有什么好怕的?你自己也不是打算去吗?”“这不一样:我一个去,我能确保自己安全;你能担保新沧警方内没有一个徐中路的内线吗?你别忘了,新沧是徐中路公司总的所在地,你相信他在市局里面会没有关系?我不想再重复一遍周国勤的悲剧,他到死也不相信自己上被人偷放了电追踪和窃听,而且我可以肯定,是他一个亲密的同事放的,别人没有这个机会。”“我保证不提你和徐中路的名字。请你相信我一次,我会小心理的。”“我就算相信你,也没法相信你们队长或局长。你采取行动总要经过他们同意吧。其实,我们现在的境和当初周国勤在204国上一模一样:没有人你敢相信。”“但周国勤相信正义,敢于豁命去和徐中路斗。而你呢?你是胆小鬼。”“他是警察,我已经不是了。”“你胡说。一个人只要当过警察,就永远是警察。”“我不是警察。”“你是,你必须是。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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