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里看见过，一闪，就不见了。”王辉说。“你看见的，装订成册的打印文件呢？还是一个笔记本电脑，或u盘之类的移动盘？”“应该是打印文件，装在蓝文件夹里。”“你肯定吗？”郑普猛然兴奋起来，直起，睛闪亮，盯着王辉。“我不会看错的。这两本东西后来落在蒋冬至手上，惹了现在这么多麻烦。”“我再问一遍：你肯定落在蒋冬至手上的是两本打印文件吗？”“基本上可以肯定。”“那就好，我可以说这两天我的研究结论了：最早在网上公布这两份揭发材料的，不是蒋冬至，而是另有其人。”“我被你搞糊涂了。”王辉摇摇，吃惊地瞪着郑普，一副难以置信的样。“你想，蒋冬至手上只有打印文件，为了怕文件丢失或者以防万一，他用数码相机一页一页拍下所有文件，保存起来。拍照时候不可能到完全确，免不了会把文件边缘的垫纸也拍镜。所以，蒋冬至在网上公布的只能是数码相片版的pdf文件。我查过了，数码相片版的pdf是在前天晚上才突然大量现在各个网站的bbs上的。而前天晚上之前至少二十小时，纯文件版的pdf就已经在网上传了。”“我懂了，难怪蒋冬至会准时和我们碰，会来送死：他当时还不知，他要卖给我们的东西已经一钱不值，被人在网上公开了。”“你有没有注意到时间上的巧合？”郑普说，“不早不晚，纯文件版正好是在蒋冬至预约的易时间之前十二小时公布的。”“你是说有人是想破坏易？”“我也只是猜测。不过这个人知蒋冬至预约的时间，这个人手上早就握有录像带和两份揭发材料，而且还不是打印文件，而是存在电脑里的电文档。你不觉得问题很严重吗？”    txt电书分享平台华人书香吧

第四回：下台（8）

“你怀疑这个人在我们内？”“这也就是我这么急请你来的原因。第一，我是你引见给老大的，我信任你；第二，我知你最熟悉情况。我懂规矩，有好些事情你不便说给我听，我也不想打听。不过，我一定要你了解到问题的严重。我们应该上和徐老板联系，提醒徐老板一声：让他千万小心，而且，我们必须要尽快找这个人，否则可能还会事，我有预。”“老郑，我真没想到，你这么够意思，我心领了。”王辉使劲拍了一下郑普的肩膀。王辉用手机拨打徐中路的号码。手机关机了。此时，徐中路应该已在上海了：或住宾馆，或正在吃夜宵。但他为何要关机呢？和女人在一起？也许吧。他沮丧地发现，男人越有钱，越成功，就越迷恋女人。徐中路也一样：现在他有许多时间和力已不再用于解决江湖恩怨或建设关系网络了，他比以前更风，更好，也更疯狂。录像带内容及其曝光便是他自惹麻烦的典型一例。他转而拨打小芬的手机，想问一下她是否知徐中路的行踪。小芬也关机了。他看了一手表，已经是凌晨115分了。他觉得有不对劲，可不知哪里不对劲。难是？他突然想到一个人。他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战。他知，这个人他绝对得罪不起。他的推测太离奇，也太暗。即便徐中路当面质问他，他也不会坦白说来。猜不是谁，不是他的错，猜错了是谁，或者猜对了是谁，倒有可能为他招来杀之祸。人要难得糊涂。伏击清晨649分，忽然哗哗下起了大雨。王辉抬起，仰望云密布的铁灰天空，心里面掠过一丝不祥的影：连老天爷也来捣了。下雨天路车堵，街上人纷，不仅下手行动不方便，而且彩缤纷的雨伞和雨衣遮住了行人面孔，为识别蒋冬至陡然增加了许多难度。凌晨从情报室来，他一直难以眠，陷一危机四伏的大张和焦虑之中。直到三分钟之前，徐中路和小芬的手机仍全于关机状态，无法联络上。似乎太异常了。他第一次态度认真地考虑假如自己现在退江湖是否明智。但他没有取消伏击行动。即便退江湖，也会站好最后一岗。即便蒋冬至毫无价值，也要先抓住他。王辉掏手机，四方通话的电话会议模式。“行动。”他对三个四人组发命令。三个四人组的十二名成员即刻下车，消失在街上，预伏位置：第一组四人，两人化装成卖早报的报贩，两人化装成卖早的小贩，在昨晚发现蒋冬至线索的必胜客快餐厅（位于洛安购中心西侧）外面人行上临时设摊，等候可能经过此地的蒋冬至。第二组四人，分别坐在路对面一辆小面包车和一辆桑塔纳轿车里面，监视往来行人，随时支援。第三组四人在必胜客快餐厅附近街上溜达，便于在下手时快速与第一组四人形成包围圈，合击企图逃跑的蒋冬至。雨越下越密集。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