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应我，你不走，否则我认为你是在捉我。”“好吧，我答应你。”“我上就赶过来，我离图书馆不远。”两分钟之后，新沧图书馆外面警笛长鸣，由远而近，三辆110警车呼啸而至。由于发生了枪击案，市局指挥中心调遣了更多的警车和全副武装的特警小队赶来支援。在底层门厅担任警戒的一名第一组成员，反应迅捷，在第一时间直接打手机给王辉，报告这一急情况。王辉长叹了一气，心中怒火万丈：岂有此理，我怎么可能让蒋冬至再一次从我手里逃脱？蒋冬至又想用报警来吓我。这一次，我要先宰了他再走，让警察上楼来为他收尸。王辉熟悉新沧警方的行动和署。由于是突发事件，从110接到报警到召唤十多辆警车完成对新沧图书馆的初步合围，一般需要十五分钟左右；全撤离在图书馆内阅览室区里阅读的成百上千读者及图书馆工作人员，需要四十分钟至一小时左右；警方好各项战斗署，摸上26层发起攻击，则至少需要一两小时的准备：枪击现场的情报收集，各楼层建筑结构图的获得，攻击方案的制定，攻击人员的确定，指挥协调，武备，战斗任务分，等等，足够警方忙上一阵的。而杀掉蒋冬至则没有这么多的麻烦：门锁和上的铰链已被弹打烂打断，只要再一次集中火力打碎门板下的另一个铰链，即可将门板放倒，枪杀蒋冬至。王辉决定暂时不去理会这一消息，也不作传达扩散。可是他转过时，却发现其他枪手也在手机上收短信，有的在接听电话，脸上全都惊慌不安的张神。    

第四回：下台（20）

“警察来了，已经在下面了。”三名年轻助手之一对他耳语。“暂时先不理他们，先把铰链打掉，放倒门板。”王辉命令说。“会来不及的。”三名年轻助手之一争辩。“把铰链打断。”王辉下令说，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他带举枪瞄准门板下的铰链，连放了三枪。啪啪啪。他回过，准备命令其他人一起举枪击。却发现后空空如也。其他人全溜走了。三名年轻助手和其他枪手不见了踪影，连两名躲在一旁看闹的图书馆保卫科事也消失了。惟独董荷一个人，仍傻傻地站在走廊南端，在发呆。王辉忍不住低吼了一声，几乎气绝倒地。这帮脓包，胆小鬼，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们！他望了董荷一，抬起枪。蒋冬至，我先杀了你女朋友，看你痛不痛。他睛一亮，突然改变了主意。他快步朝董荷走去。董荷的神志已在迷之中。枪声让她受到了大惊吓，她似乎看见了她男朋友仰面朝天倒在走廊地板上，浑满鲜血，四肢僵。她内心同时也经历着痛楚的煎熬：是她背叛了他，是她卖了他，是她害死了他。“董荷，你帮我一个忙，可以吗？”王辉微笑着说。“可以，我帮忙。”董荷凌的光里充满了怯意。“我知你还着张致远。他拒捕，但我们并不想打死他。我们准备给他一条生路。希望你能够与我好好合，劝他缴枪投降。”“好，我合。”“我们来演一戏，你演一个受害者，我演一个坏警察。”蒋冬至检查了两把手枪，将弹匣中的弹加满。手枪放在手边上，他作了最坏打算。只剩下门板下一个铰链没有被打断。也快了，只要再一次齐，它就会被打断，接着门板会轰然倒下，枪手们会对小间内枪扫。自己不要激动，要确击，先放倒他们两个。即便他们人多势众，一见了血，也不敢太过于嚣张。也许还能多拖几分钟，等警察上来。还有救。门外一片寂静。他隐隐约约听见楼下传来断续的警笛声。是卢杨赶到了吗？难怪，警察来了，枪手们溜走了。但他不敢确定。他轻手轻脚朝门移动。虽说刚才他答应卢杨不走的，但毕竟是于无奈。求别人救命时什么都会答应。只要有一线生计，他就不想再次落在卢杨手上。他听见走廊中段传来一声叫喊。他屏住呼，再听。他听见了，一个男人在叫喊：“蒋冬至，你不投降，我就杀你女朋友。”男人又声嘶力竭重复了一遍。枪手们没走，仍在走廊上。他们威胁要杀死董荷，着他面，走去，然后当着董荷面枪杀他。我不理会他们的。他们的目的就是杀我。男人继续叫喊：“蒋冬至，你这个孬，你想看着你女朋友死吗？你不吗？”跟着，传来一声蒋冬至熟悉的哭泣：“救我啊，致远，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董荷的哭泣凄惨哀怨，充满了绝望无助。蒋冬至一下了起来。男人的叫嚷又一次现在走廊上：“我给你一分钟考虑，蒋冬至，这个孬，你不是男人，你再不来投降，我就不客气了。我发誓，我会一枪崩了你女朋友的。我说到到。”说完，走廊上传来三声枪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