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最控制（4）

她害怕反抗会招来他新一的攻击和更多的暴力。他望着因恐惧而泣的梁幼青，暗自亢奋起来。他考虑是否现在就上床她，发一下他被她玩被她欺骗被她遗弃而堆积在他内心无法排遣的炽烈愤恨。“我必须得去！我一定要拿到证据，要不然，我会死无葬之地的。我上就去！”蒋冬至情绪冲动，嗓门提八度，焦躁不安地在座位上转动着。此时，他坐在一家位于商场三楼的级茶餐厅里，右耳朵上了一副手机用的时髦的无线蓝牙耳机。路对面便是通往新沧大厦底层大厅的西北。四十分钟之前，他拉着惊魂窍的董荷坐电梯下楼。董荷受刺激过度，电梯时中仍在不断惊呼杀警察有罪。他喝令她住，但没有效果。情急之下，他真想往她脸上猛一掌，让她清醒清醒。他的手举在半空中便停住了。他下不了手。他突然扑上去，抱住她，将她揽他的怀抱，不想放手。他亲吻她的发，她的脸腮。也奇怪，董荷居然不吱声了，乖乖地听任他的摆布。电梯时，她怔怔地凝望着他，目光里充满了柔情与悲伤。他们混在哄哄的被疏散人群中逃离了图书馆。到了街上，雨已变小了，地面仍漉漉的。蒋冬至一只手拉着发痴的董荷，另一只手举，拦租车。他左顾右盼，观察着周围走来走去的警察，生怕他们上来盘问他，也怕董荷看见警服再次受到刺激，在街上大喊大嚷。幸运的是，很快就有一辆租车在他面前停下。他们回到同居的住。他给她服了安眠药，让她睡下。“你在一个噩梦，睡一觉，醒过来就好了。”他安她，着她的额，她眠。等董荷一睡着，他便收拾一下，门坐租车直奔茶餐厅而来。笔记本电脑已用不着了，他留在了住。但他特地从住厨房碗柜底下取一截他早已加工停当的，放登山背包内。5厘米细，90厘米长短，一半涂锌铁质表面，一半上了厚厚的黑橡胶。这是他为新沧大厦洗钱财务中心而专门设计的应付特殊情况的近战武。“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师傅，你就帮我一次吧！”蒋冬至哀求。与他通话的是布宜诺斯艾利斯的玫瑰。她仍在线上，并暗中接了新沧大厦的所有影像监控系统和分设备运营系统（主要是电梯和照明系统）。她发现他离线多时不归，觉奇怪，便拨了他手机与他联络，询问原因。偏巧，他也正想联络她，请求她在技术上支持他层。但他没料到她事到临却支支吾吾，犹豫起来，从起先愿意帮助他的积极立场上大踏步后退了。“我知，你想去，想英雄，想去维护正义。正义当然是重要的，但我一向认为，生命要比狗的正义重要。生命第一，你明白吗？你活着，才代表你是胜利者。”她劝告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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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误会我了，师傅。坦率说，我没你想象的这么崇，从没想去逞什么英雄，也不打算去维护什么正义。我去，纯属被无奈，是想救自己一命。刚才你问我为什么离线时间这么长，我对你说，方便之后我和同事一起到堂吃饭去了，我是骗你的，因为我怕你担心我。真实情况是：有几名枪手冒充警察到我的工作单位里找我，想杀我，正巧被我发现，我拿起电脑就跑了。现在我躲在一家茶餐厅里，我不可能再回去上班了。他们始终在追踪我。我不把姓徐的彻底摆平，就算我离开新沧，跑到天涯海角，总有一天也会被他们找到，一样会没命。向警察自首也没有用，我早晚会死在监狱里的。”“可你也不能因此就孤注一掷啊，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我不想在屏幕上看着你去送死：一旦被他们发现，你就没命了，没人救得了你。”“真是废话！我不孤注一掷，我还能怎么样？”蒋冬至觉极度疲劳。他真想一把扯掉耳机，奔下楼去，直接冲新沧大厦。但他知，他不能。布宜诺斯艾利斯的玫瑰掌握着支持他的超技术。没有她帮助，他寸步难行。他不低也不行。他控制住情绪，往自己肚里咽下苦和自尊。他不可能告诉她：一小时之前，他可能枪杀了一名警察。他会吓坏她的。他自己也正在为此焦虑不安：他非常清楚，如果他这一次打死的真是一名警察，他将面临严重后果，即便对方实际上是一个披着警察外衣专为黑卖命的十恶不赦的大恶。他也无法向她描述目前他极度危险的真实境：他正在被警方全力通缉，追捕，已上升为新沧市号危险人。她在太平洋彼岸，在另一个世界里，在另一境遇中，他们相遇在虚拟空间，即便他与她同文同，她也不见得就会相信他的唠叨。网际，夸大其词是基本特。“相信我吧，师傅，我以前当过警察。”他言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