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布宜诺斯艾利斯指示，他左拐弯，然后，他看见了第三个办公室门。他环顾前后，走廊上空的，寂静无人。他推开了第三个办公室门。两位律师模样的中年男人反应迅疾，倏地从笔记本电脑上抬起（其中一位在座位上快速转），望向蒙面的蒋冬至。他们惊恐万状，在一瞬间，像野兽一般张大了嘴，几乎尖叫声。蒋冬至用手枪瞄准距离他最近的一名中年男人（即转者）的膛，左手举着，威胁地对准另一名中年男人的。这两个人他在电脑屏幕上全见过：一位剃小平，另一位镜。几小时前（即临近中午时），他还在屏幕上看着他们俩往保险柜内的手提箱里存放移动盘呢。没等到蒋冬至开提要求，两位中年男人先冷静下来了：他们仍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但脸已恢复正常，其中，镜的中年男人脸上堆满了虚假笑容。蒋冬至异常警觉地注视着他脸表情的急剧变换，却没在意到，他垂落在座椅旁的右手，已早暗中轻微上抬了三次，三次向上下了装在座椅底右侧的急钮，向层的监控人员报了警。“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在这里什么工作？为谁工作？”蒋冬至连续发问。“我们是律师，我们有名片。”镜的中年男人回答，缓慢抬起右手，指了指西装袋。他说一带广东音的普通话。“你别耍，你回答我问题。”“我没骗你，我们都是公司聘用的律师，在这里办公，这里是公司的法律事务门。”“你是香港人吧？”蒋冬至突然问。“我，哦，我有香港护照。”“好吧，”蒋冬至转向剃小平的中年男人，“你去打开保险柜，我知钥匙在你上。”“兄弟，”镜的中年男人上话，“你要钱，好说话，你个价钱，我们可以谈。我们老板是搞房地产的，很有钱，人也快，保证给你一个好价钱。”“打开保险柜！”蒋冬至大声喝令“小平”。“兄弟，保险柜里没有钱！”镜的中年男人继续话。他似乎已对蒋冬至不再畏惧了。“我说过我要钱了吗？打开！”蒋冬至怒目侧向“小平”。“兄弟，保险柜里全都是公司的文件，你要了也没用。”“你赶快打开保险柜。”蒋冬至跨了一步，用在空中挥了挥，指向“小平”的脑袋。“兄弟，保险柜一开，我们俩就没活路了。”镜的中年男人凝视着蒋冬至，突然，扑腾一声跪倒在地，哭喊求饶。“小平”见了，也跟着跪倒，号着喊起了开恩救命。蒋冬至傻了。他对此完全没有准备。他直勾勾地从蒙面罩后望着他们俩闹腾，知他们故意在胡搅蛮缠，拖延时间，以待情况生变。但他却一时束手无策。好似他们早已看穿了他，明白他对于他们其实并没有真正的威胁：他只是吓人，不敢动真格的。一烈的挫败在他心中弥漫。他非常绝望，脑里一片空白。他一下暴怒起来：怒火中烧，血沸腾。他憎恨自己当断不断，该不，在要关弱无能，达不成目的。他对自己没有勇气使用暴力而无比愤怒。他猛然冲上去，飞起一，重重踢在镜的中年男人脸上。后者一个仰面翻，倒在地上，镜被踢飞，鼻被踢破，嘴上鲜血淌。顷刻之间，办公室里鸦雀无声，没有了哭喊声。“不要以为我好欺负，告诉你，我不是来抢钱的。我是来要你们命的。”蒋冬至怒吼。他又猛踢镜的中年男人两脚。后者在地上来回翻，发惨叫。他抬起，瞥了一“小平”。“小平”已从地上起，正蜷缩在座位上，低着，闭着睛，浑瑟缩发抖。蒋冬至抡起，啪的一响，在镜的中年男人肩膀上。他连续攻击，动作凌厉凶猛，在后者杀猪般的连续尖叫声中，一下又一下，打镜的中年男人大。“你以为你有了徐中路当靠山，我就不敢对你下手了？你错了，老兄，我不会让你好死的。”蒋冬至又挥起，呼的一声，斜向过空中，砸在镜的中年男人脑袋上。啪！非常清脆而有爆发力的一响，震动人心。地上的镜的中年男人一，一歪，不吱声了。他发下面淌了血，不一会儿，额上鲜血淋漓。蒋冬至哼哼冷笑几声：“你别装死，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有多少血，要多长时间才会光？”又敲了下去，正敲在冒血的伤上，镜的中年男人立刻了起来，发一阵撕裂人心的剧烈的惨叫。    

第五回：最控制（7）

布宜诺斯艾利斯的玫瑰刚吃了几用电炉的上海泡饭，就发现黑屏幕上多了一个警讯。警讯是红的，混在一连串程序指令后面，一闪一闪的，似乎在召唤她。她明白自己闯大祸了，这是急状态下发送给监控人员的最级别的危险侵警讯。她对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