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最控制（8）

“你站起来，跟我走。”蒋冬至命令“小平”。“你说，你放了我的。”小平用颤抖的声音回了一句。“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你陪我走到电梯，我就放了你。”“小平”缓慢地站立起来，似乎在思考自己的境。他转过，朝门走去。蒋冬至跟随在他后，枪瞄准着他后脑勺，另一只手上的随时准备抡向他脑袋，如果他突然大声呼救，或闪逃跑的话。他们慢慢走近门。“小平”伸手，正要摸上门锁开门。忽然，蒋冬至听见门外有一记拉动手枪筒推弹上膛的轻微声响。非常轻微。但他却听见了，真真切切。他即刻作反应，哐当一声扔掉，一把拉倒“小平”。就在他们即将倒地的一瞬间，他又听见有金属件轻轻门锁中。同样真切，不是幻觉。他不能再犹豫了。他对准门板下方连开了两枪。啪啪。枪声划破寂静，在整个层震响。蒋冬至判断，他已被发现了，办公室被层的警卫人员包围了。最最糟糕的状况，终于成为无法否认的事实，在他前现了：他被围堵在一间只有三十多平方米的小办公室内，无可逃。而门外走廊上枪手如林，即将发起攻击。他非常清楚，由于要顾及事实上已被他劫为人质的镜的中年男人和“小平”这两人的生命安危，层的警卫人员第一次攻击采用偷袭：企图先用钥匙悄然打开门，攻击队员再迅猛冲。现在，偷袭行动被他发觉了，被他搅了。他突然之间向门外展示了火力，致使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但他们肯定在作调整战术，他们或许正在讨论：是否有必要再顾及两名被劫人质的人安全，是否应该不顾一切用火力开路，发起攻。时间不多了。他必须有所行动，否则就等于坐以待毙。他想起了布宜诺斯艾利斯的玫瑰的劝告：生命要比狗的正义重要。生命第一。活着，才代表是胜利者。他终于明白了她此话中的真义，可惜已经太晚了。他也想起了自己对她的告白：相信我吧，师傅，我以前当过警察。他仰起，望向天板。难老天爷当真站在徐中路一边，不帮我吗？这时候，他看见了悬在钢泥屋下面暴在外被漆成黑的大的通风。他笑了。我就知，老天爷也会怜悯我一回的。他站了起来。遭遇顷刻之间，屏幕上一片空白，所有的监控画面全消失了。布宜诺斯艾利斯的玫瑰明白，层的监控人员已发现了她的侵和僭越控制，正在关闭监控系统，切断电源。她断定，他们也一定知了有人了层。蒋冬至随时丧命于枪下。她在工作间内来回走动，异常焦虑。忽然，她想起了蒋冬至去之前留给她的一个手机号码。对了，他说过，这是惟一能救他的一位中国警官。她找到记录手机号码的笔记本，用手机拨。打通了。“喂，哪一位？”现了一个男人声音。“你是卢杨警官吗？”“我就是卢杨，你是谁？”“我叫玫瑰，是蒋冬至先生的一位朋友。”“哦，找我有事吗？”“蒋冬至此刻就在新沧大厦层上，被人发现了，随时随地会被打死，你上去救救他吧！”“你怎么知的？他为什么不直接和我联系？”“我是一个黑客，是我帮他去的。层上有信号屏蔽，电话打不去也打不来。蒋冬至去之前，把你的手机号码留给我，说情况危急时，让我打给你，你会上去救他的。”“既然是信号屏蔽，你又何以得知他现在情况危急呢？”“我看得见他，但我无法通知他。你手机上可以看图片吗？”“可以看。”“你等着，我上给你发图片。”五秒钟之后，布宜诺斯艾利斯的玫瑰在电脑上将经过压缩的图片发送到卢杨的手机上。一共九张彩图片，全截自她笔记本电脑里自动录下的数码监控录像，画面清晰明亮：蒋冬至在新沧大厦底层大厅里行走；他电梯；他在电梯内仰鬼脸；他上蒙面罩；他右手持枪左手我以一个蒙面歹徒的姿态穿过走廊；他推开办公室门；他在办公室内用手枪和威胁两位中年男人……图像说明一切。卢杨立即用车载无线电召唤其他巡警。人命关天，他必须上上去预。蒋冬至从地上拽起“小平”，用手枪威他和自己一起在办公室内移动写字台。就位之后，他们抬起其中一张，叠到另一张上。随后，蒋冬至绑起“小平”，用巾住他嘴，示意他藏在写字台后面，以躲避弹。“看在你还算卖力的分上，我就救你一命。”蒋冬至拍了一下“小平”发稀薄的脑袋，向他告别：“他们上会发起攻，你躲在这里别动，弹打不到你的；他们冲来时，你不要急着站起来，会被打死的。我先走一步了。”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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