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他脑袋，疼的，但他也没被砸坏。一抬就能看到镜外的画面，也能听到外面的对话。

于是，他就在封迟和卓光的对话里陷了沉默。

什么叫‘嫂呢？嫂哪去了？’，这话什么意思啊，怎么每个字都认识组合在一起就有陌生了？镜不好好的在封迟手里握着吗？！不是在这儿嘛！

直到他像条咸鱼一样被封迟握在手里翻来覆去，最后还听到封迟问了句：“你还在吗？”

纪：“…………”

封迟似乎还担心小黑因为被拆穿了故意憋着不说话也不让看，又：“你说话，家里衣服随你穿，零你也随便吃。”

纪：“哦。”

封迟：“说话。”

纪：“我说哦！”

封迟：“真不在了？”

纪：“封迟我去你大爷的我说哦！！！”

封迟再次将小镜翻来覆去，手指戳戳镜面咚咚咚敲了几下。那震动咚得纪脑袋发，他捂着脑袋喊：“别敲了！敲坏了！”

封迟又敲了两下，镜面还是黑漆漆的一片，也没有任何声音。这安静得过分的氛围让封迟的心情落到了谷底。听习惯了小黑嘟嘟囔囔的抱怨，如今倒是有受不了。

封迟在阁楼待了两个小时，什么办法也没找到。他将小镜揣在袋，面无表情地下楼。天快黑了，但妖局还是很闹。几个从游乐园抓来的妖怪绑着手臂蹲在院角落里，宋淑静等人凑在一起讨论他们的嫂。

卓光手舞足蹈，“就是突然一下，哐当一声，嫂摔下来了，然后嫂没了。哇你们是没看到老大的表情！看到镜面黑了的时候，他脸也黑了。说去阁楼的时候我觉得他长得不是，是翅膀啊！”

时九默默看了卓光的后，在卓光激情演讲下了嘴角，“老大你来了。”

卓光的霎时僵，咔咔转往后一看，封迟面无表情盯着他。如果神能杀人的话，他可能死了无数次了，也被鞭尸了无数次了。

卓光讪笑，“老大，我这是用最真切的语言以及最真诚的态度告诉大家，你和咱嫂情是真的好！所以，咱嫂怎么样了？”

封迟不说话，卓光懂了。

然后缩到一边和那群老鼠一起蹲院。

宋淑静等人对视两，她小声问：“老大，那怎么办呀？要不要找白泽问问？他应该什么都知吧？”

时九：“白泽最近不在，好像去哪个国家度假了。”

宋淑静：“那我嫂怎么办！”

说着，宋淑静的目光忽然瞥到不远的躺椅。躺椅还保留着下午的模样，上面堆叠着零。她睛一亮，掏手机疯狂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