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来。

纪将手机反扣到一边，放松懒洋洋地往封迟的怀里靠。男人坐在沙发上，注意到少年的动作也没制止，任由对方挤来。等到与脊背贴，纪才抬起脑袋轻轻蹭了蹭封迟的脖，“封迟。”

“嗯。”男人应一声。

纪又蹭蹭他，小声：“我就是叫叫你。”

说着，顿了两秒，神看上去有些飘忽不定，“你……你会一直跟我在一起的是吧？”

陡然听到这番话，封迟握着手机正在回复信息的手指一缓，动作停滞了几秒。纪靠在他怀里便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封迟的瞳孔颜变得很，像一抹稠的墨，轻易便能将白纸染。他动作轻柔地放下手机，手臂穿过纪的腰腹，低声问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就、就是随问问嘛。你看一辈那么长，你一只妖怪，我一面镜，只要不意外能活好久。”

哪怕纪表现得再平静，封迟还是注意到了他在说‘只要不意外’这六个字时，不经意间的停顿。纪似乎……对此有些疑虑。是不觉得他们的以后会平平静静地度过，反倒是认为会有意外吗？

封迟的眸愈，将纪的这担忧放心底，面上却表现地格外平淡，“一辈很长，只要你别不要我，我就会陪你到最后。”

“我好端端的不要你嘛？”纪小声嘟囔了几句，忽然掐了掐禁锢着他腰的手，“你要这么说，我倒是觉得你不要我的可能比较大。你是谁啊，你可是妖局的局长。我就是一面镜，你哪天不喜我了是不是就要把我丢了？”

纪越说越来劲，脑袋里已经脑补来的一大戏，“哎呀，那我这面小镜能嘛啊？万一你再丧心病狂的把我修为给收了，我他娘的就变成只能照脸的镜了！我连找你都找不到！”

封迟：“……”

纪挠挠他的脖，又跟占便宜似的悄悄摸了一把男人的结，问他：“你为什么突然不说话了？是不是因为你的小心思被我突然戳中了，不好意思开了？封迟，我没想到原来你是这人！又渣又狗！”

封迟简直要被气笑了。掐着人一转，面对面。封迟修长的手指他的眉心，忍不住：“你这一天天的到底在想什么？那么多年我就喜了你一个，你到底为什么会觉得我还会喜其他人？嗯？”

尾音微微上扬，听得纪的耳朵有。他将脸埋在男人的脖里，小声嘟囔：“我随便编的。那些狗血小说都是这么写的。”

“我对你是认真的，没有那狗血的未来。”

纪糊的嗯了一声，却始终抱着他的脖不肯撒手。就是因为知是认真的，所以他才更怕。只要一提到郑刈的名字，或者看到对方的脸，纪便止不住的想起《妖横行》里的封迟的结局。

他认识的封迟，喜的封迟，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不是那些字下的苍白形象。

他悄悄凑到封迟的耳边，低声：“那我们说好了，你不能丢下我。”

“不会的。”男人一手扣着纪的后脑，将人往怀里更用力的抱了抱。

纪侧亲亲他的的脖，又是一声小声的嘟囔：“那你注意郑刈和苏凉啊，别哪天中了他俩的圈，知不？”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