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唐成皱了皱眉，记起上一次易辙去测试，回来以后怕打扰到他睡觉，是拖到早晨七钟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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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大楼，他找了一个凉的角落，了一支烟。烟完得毫无知觉，许唐成都没来得及品味。他着烟在垃圾筒上捻灭了星火，又从烟盒里取了另外一支。直到天暗了下来，他才扔了已经空掉的烟盒，摸手机，给易辙打了一个电话。

得再直截了当地补上几句国骂。而在反应过来北大六院是什么地方之后，于桉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你觉得我没事找事？”

“你有事没事的，与我无关。我倒是希望你好好想想，自尊心的人那么多，你为什么偏偏盯上了我们。我大概能猜到一些，不过你可千万别承认，也别说来，我听听都觉得折寿。”

许唐成的肚适时叫了一声，叫得他更觉心虚。他答非所问，回复易辙：“我回家了。”

易辙没再回消息，估计是给他完外卖，就被拉去活了。

他步行回了家，傍晚的风似乎一直在试图安抚他的情绪，裹着果香拂过来，轻柔又缓慢。可惜许唐成辜负了自然的好意，到了小区门，他还是觉得在半盒烟的时间里积累起的一团闷气散不去。好在脑比心情更懂得生活，它想到了家里那空的冰箱，于是支使着许唐成，在大门一侧的果店买了几个苹果。

但正要发送，许唐成忽然想起来，易辙跟他说了今天晚上要跟着老师去测试，大概要到凌晨才能回来。于是他又一个字一个字地删除，最后说：“没事，忘了你说今天不一起吃饭了。”

许唐成立了片刻，编辑了一条消息：“我先回家了。”

“没吃……”

自己的小男朋友一向不拿钱当钱，许唐成收到了外卖，才知这人刚刚给他发的截图也就截了一半的菜单。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谁们家给一个人包，两味就要两屉的，养猪都不带这么

老板见着熟人，立刻指了指一旁的两篮：“这两样都是上午才上的，好吃。”

没等许唐成回复，易辙又追过来一条消息，告诉他自己这边的结束时间大概要到凌晨三钟，让他自己睡，他明早再回去。

许唐成发送完，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不饿，我买了苹果，一会儿吃个苹果。”

但意外的，那端无人接听，足够长的响铃过后，电话被自动切断。

“你结束后就直接回来吧，别去实验室趴着。”

许唐成知他去测试时其实时间很不自由，怕给他添，赶说自己上就外卖。可易辙明显对于他并不信任，已经很快把好的外卖单截图给他，是他们平时喜去的一家粥店。

易辙一如往常，固执地追问：“没吃饭？”

到了家，易辙的短信才回了过来。

许唐成笑了笑，从两篮里各自捡了几个。在吃苹果上，许唐成和易辙的品味极其不同，易辙只吃脆的，许唐成只吃面的，所以他们从来都要买两样，一般是一共五个，二面三脆。

“刚刚在跟这个公司的人。你吃饭了吗？”

易辙则飞快地否定了他的安排：“不行，你得吃饭。你待会还去实验室吗？不去的话我给你叫外卖。”

许唐成说完便起离开，没拿那个u盘，也没那杯一还没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