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信步而走，细细欣赏柜台后方博古架上琳琅满目的瓷和青铜皿。

直到满脸笑容的掌柜过来恭请，朱临才转过，对让条路的一群女客人微微致意，这才抖抖洗得发白的袍袖，背着左手从容走向柜台：

“大家说得没错，这玩意儿就是晶的，至于如何把弥勒佛放去的，我想了两年也没想明白，哈哈！”

“那么，此从何而来？”掌柜抢先询问。

朱临得意地介绍起来：“两年前在南海游历的时候，看到此一时好奇，就从一个佛郎机商人手里买过来了，可惜没看到内中有我家祖师的晶球，不得不说是个遗憾啊！”

“长了多少钱买回来？”

一个丫摸样的女迫不及待的询问，立刻引来一片白，那贵妇立刻沉下脸低声喝斥，觉得边不懂事的丫鬟给自己丢脸了。

掌柜见状大度的哈哈一笑，转向朱临和气地问：“长恐怕不是来买东西，而是来卖东西的吧？”

朱临嘿嘿一笑：“这都让你看来了，厉害！”

“哈哈，过奖了！其实，晶并非罕见之，杭州有家小作坊也是得益于佛郎机人的传授，专为上年纪的士绅磨制老镜，镜片用的就是晶，哈哈！长此确实是难得一见的上等晶，打磨得晶莹剔透，浑圆无比，毫无瑕疵，不过归到底，此终归还是晶，对吧？”

经验丰富见多识广的掌柜开始步步，却得温文尔雅，而且故意不提晶球中最为妙最诱人的弥勒佛。

四周所有目光再次转到朱临脸上，朱临哪还不知掌柜的诈，脑飞转灵机一动：“先生能不能告诉我，杭州那家小作坊卖的老镜多少钱一副？”

掌柜似是被噎了一下，在诸多客人的注视下只好如实地回答：“工好的老镜最不过百余两银，次的也就值三五十两银，日后若是有人跟着了，恐怕还得便宜。”

朱临笑致谢，伸手将小木箱盖上：“如此算来，当初买这玩意也没亏多少，哈哈！谢谢先生，让我长见识了，而且贵号架上的不少古董令我大开界，也很喜，等过一段手宽裕些，定会来麻烦先生。”

朱临收回盒再次施礼致谢，招呼被挤在外面的玉虎准备离开，已经被晶球引的客人渐渐回过神来，两名贵妇立刻凑在一起张商议。

掌柜和柜台里的矮个朝奉相视一，朝奉无可奈何地微微，掌柜只好转追赶朱临：“长请留步——”

朱停步转：“先生有何吩咐？”

掌柜心里骂了句小狐狸，脸上却无比诚恳：“既然长也喜本号的古董，何不留下喝杯茶好好谈谈？”

朱临开心地笑了，四下看了看，凑近几乎和自己一般的掌柜：“说句心里话，在下实在是无意冒犯，确实上没钱了不得不来试试运气，看看是否有识货的，所以，还请先生直接开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