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十字路总这样，我也被堵过好几次。”于清溏说：“车里又窄又闷，要不是自己开车，我也恨不得弃车逃跑。”

于清溏掏手帕，“要吗？我没用过。”

“不了，谢谢。”徐柏樟把菜单递还给服务员。

于清溏笑了，“司机让您走？”

徐柏樟：“来得路上堵车严重，我丢下司机自己过来了。”

徐柏樟：“咖啡酸，刺激胃。”

“谢谢。”徐柏樟并未犹豫。

第一次见人单换果的。

“怎么会，谢谢徐医生有心了。”于清溏着发凉的咖啡杯，“这个是不是不喝比较好？”

徐柏樟话很少，应该是喜安静的人，恰好于清溏也偏这类型。

徐柏樟拽松领带，“没事，跑过来的，等会儿就好了。”

徐柏樟：“希望没有冒犯到您。”

只是，于清溏注意到他额角的汗，领也浸了，“徐医生，您很吗？”

甜上桌，徐柏樟递叉给他。

于清溏偏，“我？”

不愧是中医，好养生。

“那司机可赚大了。”

据说医生多半有洁癖，桌角叠成好看形状的餐巾纸，接过很多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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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脾胃虚，中气下陷，是寒症，更适合温果。”徐柏樟看了让人烦躁的冰咖啡，“但梨很凉。”

于清溏猜到对方不会喝的，刚来时就发现了，他自带了保温杯。

徐柏樟看了很久的菜单，要了份华夫饼和果捞，并嘱咐服务员，把果捞中的梨换成了苹果。

“我给了他五百块。”

于清溏暗自疑惑。

上午下过雨，甚至要穿长袖。

穿西装和鞋跑步？

于清溏默默推走了咖啡，改喝温。他悄悄打量着对方，不仅穿了西装，发丝也净整洁，第一印象很加分。

汗蹭过灰底蓝格棉布，一片廓。徐柏樟着薄薄的帕，于清溏的尴尬后知后觉。

于清溏说了声谢谢，去果，“徐医生不喜吃梨吗？”

徐柏樟：“是我的疏忽，没想到会有通事故。”

被刚认识的人关心，于清溏觉得的，“怪不得人们常说中医会看脸识人，这次我信了。”

话音刚落，于清溏就开始后悔，他不确定手帕在对方里算不算净。

服务人员又问：“先生，您需要一杯式吗？店里有活动，第二杯半价。”

徐柏樟的目光落在他沾着酸的嘴角，“没有，只是于先生今天不适合吃。”

闲聊让气氛变得洽，于清溏第三次看向对方试图拿纸却没碰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