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中传来一阵缩的刺痛，那觉就像有一只的手正死死地攥着他的心脏，一收，让他几乎窒息。

树受到了他的情绪，在风中轻轻颤栗了一下，接着，离他最近的、伸展最长的几簇枝桠，慢慢地、充满怜惜地向下轻压。

卡兰迪尔没有反驳，没有暴怒，依旧没有她预想中的任何情绪。他只是僵住了，被一无形的力量瞬间定格在原地。

【不要难过】

她的话，像无数枚冰针，准地刺了他暴的最柔、最混的心。

“要不，”她甚至‘贴‘地提了建议，“你去找别人解决吧，我可对你没什么兴趣。”

风过树冠，树叶着，发持续不断的、空而遥远的沙沙声，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窃窃私语。

他没有留意到梅尔是何时到无趣而离开的。待那令他目眩的窒息稍微退，视野重新聚焦时，前只剩下那棵沧桑的古树。

【不要难过】

她轻飘飘地抛这些话，这还是她斟酌过用词的结果了，若是放在以前，她的言语只会更加刻薄。

她将他耗费大勇气才小心翼翼捧的一试探，当成路边随可见的肮脏石，还嫌恶地踢了一脚。

空气像是突然变得粘稠而稀薄，每一次气都变得异常艰难。

灵尔缓慢地伸一只手，掌心贴合上糙、温的树。那一从大地、从亘古岁月传递而来的、温顺而永恒的温度，试图抚平他血脉里尖锐的刺痛。

树不懂这些复杂的情，它只是一遍又一遍地、急切地对他说：

那双冰蓝的眸，此刻空地映着她，瞳孔像是空无一，又像是承载了太过沉重的东西，重到连他自己都无法承受。

他的嘴抿成一条苍白的、毫无血的直线。

那笑容，那轻佻的语调，她每一个漫不经心的动作，都在他脑海中被无限放大，反复回放。

制的可怜生。

视野里的一切都模糊褪，只剩下她脸上那抹刺的、洋洋得意的坏笑。

首先变化的，是他的呼。

枝叶拂过他冰凉抿的线，拂过他微微颤抖的苍白脸颊，轻轻地、温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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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觉到自己的肺在徒劳地扩张，却仿佛只能一片冰冷的虚空。

他抬起，目光空地穿透密的、正将炽烈光筛成细碎光斑的树冠，望向那遥远得无法及的天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