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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倒了一杯酒给他。“就坐在那儿，”我说，“不要讲话。就坐着。”

“听着，洛，现在不适合——”

这时候他已经跟着来，在门探了探，然后穿过早餐区，椅里。他还在发抖。我由架上拿起一瓶“老爷爷”1，倒了一大杯给他。我知他需要一大杯。饶是这样，他还是得用双手捧着才能送到嘴边。他大吞下，砰的一声把杯放下，然后向后倒在椅背上。

第二杯他用单手拿着。我匆匆在浴室洗漱一番，回来的时候计时的铃声正好响起。我关了火，把咖啡壶放在桌面的一块草垫上。我为什么要说得这么详细呢？因为张的气氛使得每一件小事都像表演，像一个明显又重要的动作。那是极为的一刻，你所有不自觉的动作无论多么熟悉，多么习惯，都成为意志之下彼此分离的举止。你就像一个患了小儿麻痹之后学走路的人。没有一件事是顺理成章的，绝对没有。

“差一儿完。”他呢喃，“活像一个礼拜没睡似的。昨晚整夜没睡。”

你可以听见对街的老尤加利树彼此窃窃私语，大谈以前在澳洲小袋鼠跃树枝间、考拉互相骑在肩上的时光。是的，我大致觉得你遇到了麻烦。等我喝两杯咖啡，我们再谈。我刚起床时总有儿昏。我们来跟哈金斯先生和扬先生1商量一下。”

电站

他抬看见咖啡，慢慢喝了一儿，睛没看我。“我没开枪杀人。”他说。

“等一下。”咖啡很，我尽快喝完，又倒满。“是这样的，”我说，“你向我报告的时候要非常小心。如果你真的要我送你去华纳，有两件事千万不能告诉我。第一件——你有没有注意听？”

“第一，”我慢慢地说，“如果你犯了罪或者了法律上称为犯罪的行为——我是指严重的罪——不能告诉我

咖啡壶快要了。我把火转小，看着往上升，在玻璃底停了一会儿。我把火再开大，让漫过圆丘，然后又快速把火拧小。我搅动咖啡，把它盖上。定时定在三分钟。讲究方法的家伙，洛。天塌下来也不能扰他煮咖啡。就是一个绝望的汉手上拿把枪来也不。

我一面闲扯淡，一面走到后面的厨房。我扭开，把咖啡壶由架上拿下来，沾标尺，量了一些咖啡放层。这时候了。我把下半截的量装满，放在火上，再把上半截上去转牢。

“噢——至少最近没发过。这把枪早就该了。我想你不太可能用它来打人。”

我坐在他对面。他一动也不动，靠在早餐区的角落，全僵，然后毫无征兆地突然趴在桌上哭起来。

咖啡里，空气照例咻咻涌，咖啡直冒泡，然后就安静下来了。我取下咖啡壶层，摆在罩凹的滴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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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了两杯咖啡，往他杯里加了一儿酒。“你的咖啡没放糖，特里。”我这杯加了两块糖和一些。这时候我睡意渐消。我不知自己是怎么打开冰箱，拿盒的。

他轻轻，一双茫然的睛瞪着我后方的墙。今天早上他脸上的疤一片青黑，肤几近死白，但疤痕照样发亮，很明显。

漫长的告别4（2）

我伸手拿他袋里的枪，他本没有察觉。是瑟1七六五毫米径，很漂亮。我闻了闻，把弹匣拉开。弹匣是满的。没有发过。

“我说给你听。”他说。

“别怕，老兄。哈金斯先生和扬先生是两个杰的人。他们制造哈金斯—扬咖啡。了一辈的心血，那是他们的骄傲和喜悦。以后我会看到他们得到应得的嘉许。到目前为止他们只是赚钱而已。他们不会这样就满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