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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2/3)

再下去有儿说不通了。理说她会照顾他,寻找他,确定他有没有受伤。温的夏夜在外面地上躺一会儿没有大碍。她搬不动他。我是使尽全力才办到的。可是谁也料想不到她竟站在门烟,不太清楚他究竟在哪里。你能料想得到吗?我不知她受过什么罪,那情况下他是多么危险,以及她多么害怕走近他。我到的时候,她对我说:“受得了的我都忍受了。你去找他。”接着她就走屋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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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我还是伤脑,但我只能暂时不追究。我必须假设她经常面对这情况,知自己无能为力,只能顺其自然,才会这么。就是这样。顺其自然。让他躺在地上,等某人带医疗工来应付他。

接着他可能又喝了一杯快酒。酒在沙发前的酒几上:有一个空瓶、一个四分之三满的酒瓶、一只瓶和一银钵的,之前应该是冰块。只有一个玻璃杯,而且是大型经济杯。

正常人会先对话筒说声“喂”,确定没通才挂掉。一个醉醺醺又跌了一跤的人就不见得了。反正没什么大不了。也可能是他妻挂的,说不定她听见跌倒声和字纸篓撞墙的响动,来到书房。大约此时最后一杯酒的劲已经发作,他蹒跚走到屋外,穿过前草坪,在我发现他的地方倒。有人来找他。此时他已不清楚来者是谁了。说不定是老好人韦林杰医生呢。

漫长的告别21(1)

到目前为止还讲得通。那他妻会怎么办?她应付不了他,没法跟他讲理,可能不敢尝试。那她会叫人来帮忙。用人不在,只得打电话。好,她打过电话给某人。她曾打给洛林医生。我以为她是在我抵达后才打给他的。尽她没这么说。

?大象夹着一排书,还有一个老式方形玻璃墨瓶。我摸摸墨瓶,净净的。反正也没什么用,如果是别人打他,凶未必在屋里。而且没有别人在场这件事。我站起来,扭开檐板灯,光线黑暗的角落,原来答案这么简单。有个方形金属字纸篓侧倒在墙边,纸都洒来了。字纸篓不会走路,一定是被人推倒或踢倒的。我用沾的手帕试试尖角。这回到了红棕的血迹。没什么奥秘可言。韦德跌倒,脑袋撞到字纸篓的尖角——可能是撞——自己爬起来,把那鬼东西踢到房间另一。很简单嘛。

我不再多想,把打字机的盖掀开。东西还在,是几张黄打字稿,我奉命把它毁掉,免得艾琳看见。我把它拿到沙发上,决定边喝酒边看看。书房旁边有半卫浴设施。我洗脚玻璃杯,倒了一杯酒,坐下来边看边喝。我看到的这些东西语无次。

漫长的告别20(2)

还有四天就是月圆的日,墙上有一方月光,像一只浑浊的睛无神地望着我。开玩笑。这个比喻真他妈的愚蠢。作家。每东西都得像另一东西。我的脑袋像搅拌过的霜一样

还有别的事。也许牵涉到另一个女人。她是刚刚发现这个事情的。是琳达·洛林吗?也许。洛林医生认为如此,而且公开说过。

他喝了酒以后,觉得好多了,发现电话听筒从叉簧上垂落下来,可能想不起他用电话过什么。于是,他走过去,把电话筒放回基座。时间大致吻合。电话让人有,我们这个时代受小机械所折磨的人,提起电话是又、又恨、又可怕。但他对电话一向恭恭敬敬,连酒醉都不例外。电话是神。

还是伤脑。坎迪和我扶他上楼睡觉,她告退回自己房间,我也觉得不安。她说过她那个人。他是她丈夫,两人已经结婚五年,他清醒时人很好——这是她自己说的。一喝醉就完全变了,变得非常危险,所以得避开他。好吧,算了。可是我仍然觉得不安。如果她是真害怕,就不会站在门烟。如果她只是难堪、寂寞和恶心,就不会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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