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算了吧。你是不是想玩死我？我不会上你当的。”“请你相信我一次，我知徐中路很多事情。”李通忽然沉下脸，语调恳切地说，睛里面一绝望无助的悲哀神情，凝视着周国勤：“我快要死了，医生说，我多还能活四个月。”周国勤懵了，完全始料不及。他像受了重击一样，半晌才木然挤一句：“什么病？”    

楔：意外（3）

“是绝症，晚期何杰金氏病，也就是度恶淋癌晚期，没有救了。我中午刚从上海飞回省城，到上海最大的三家医院都看了，已经确诊了。没想到，我李通今天落到这么个下场。”“你家里人知吗？”周国勤一时找不安话。“先不说这个。”李通断然地一挥手，拉开他外衣拉链，斜挎在前的一个黑尼龙小背包，叹了一气，又说：“反正我快死了，已经没什么可怕的了。我决定死之前为南段市人民一桩好事：把我私下调查徐中路的材料全给你，你要保证把徐中路揪来。包里面有一盘录像带，可以证明，徐中路是梁市长的情人。”周国勤到自己的心脏哐的一下，剧烈动起来：“你肯定吗？”“你看了录像就全知了。”“录像是你偷拍的？”“是我偷拍的。我也是梁幼青的情人。我真心实意她，所以就利用各关系，一直在暗中调查徐中路，生怕梁幼青被徐中路拖下。可是我没有想到，梁幼青竟然执迷不悟，不识好歹，她只迷恋徐中路，从没有把我放在里。”“这么说来，传说徐中路买通了市府层，是确有其事喽？”“陶打尽。”“他妈的，这个周国勤真会耍小聪明，选了这么个饭店，玻璃窗上贴了那么多破纸，一也看不清楚他们在什么。”用狙击步枪的瞄准镜观察的便衣警察抱怨。“我听得见他们在说什么。”男警察说。他一只手抓着监听耳机贴在左耳朵上，另一只手从袋里掏手机，拨一个号码，神严峻而凝重。他走厨房，示意女警察厨房并将厨房门关上，只留下他一个人在过里。手机拨通了，男警察向电话另一简要转述了他刚才监听到的内容重。“我肯定没听错，”男警察调说，“李通说偷拍了一盘录像带，是梁市长和你……”“徐中路和肖海运的死有关系吗？”监听耳机里清晰传来周国勤的声音。“肖海运临死前知徐中路和金三角贩毒组织有联系，他特地和我谈过这事，我全都记录在调查材料上了。肖海运了不少钱，详细调查过徐中路，知他在香港的不少底细。我敢肯定，是徐中路杀了他灭。”李通回答。“他们现在正在说贩毒的事。”男警察同步汇报监听内容。隔了一会儿，他又向电话里解释说：“是的，昨天我们里面的一个兄弟乘他洗澡时候不注意，在他的鞋里装了窃听和电追踪，没想今天就赶上了大事。真的很巧，这是天意，是老天爷在帮我们。”接着，他又证实说：“噢，对，我们只有十个人，两辆车，急需要增援。”随后他安静地倾听了一会儿，回答说：“好，好，我明白了。”饭店里，周国勤惊讶而兴奋，追问李通：“你说什么？徐中路真和金三角贩毒组织有联系？”“你不知？”李通瞪着周国勤，十分惊愕，“真不知？你开玩笑吧？”“我真不知。我不开玩笑。”李通乍然变，满脸悲愤和痛苦表情，失望地摇着，唉声叹气。他终于忍耐不住，起来发火了。他大声斥责周国勤说：“你算什么警察？你吃饭的？你怎么调查徐中路的？你居然有脸来问我徐中路和贩毒组织有没有联系？我真是看错人了！”“我的调查不断受到扰……”周国勤试图解释。“好了，好了，你别说了，我都明白。”李通暴地打断了周国勤。他呼一，语气一下又自行缓和下来：“对不起，请你原谅，我今天心情非常坏，非常坏。”“我理解。”沉默了几秒钟，李通又对周国勤说：“其实，我从心底里面敬佩你。我羡慕你，你知吗？我觉得你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你正直可靠、骨，活得天立地，从来没有向领导低过。我特别希望能够像你一样痛痛快快活几年，可惜啊，今生今世，老天爷再不会给我机会了。”“别捧我了，我没你说的那么好，我也只是在尽一个警察的义务。我喜当警察。”“我太清楚了，也只有你，才敢于盯徐中路，一直到抓到他为止。所以我把录像带和我调查徐中路的材料给你。都在这个包里。里面有不少徐中路和金三角贩毒组织往的重要线索。我祝你成功。”李通从上取下黑尼龙小背包。“谢谢你的揭发材料，也谢谢你对我的信任。我会尽力而为的。”周国勤说完，接过小背包，动作利索地拉开拉链，先取录像带，正面反面都端详了一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