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读一个数字，手机发一连串嘀嘀声响之后自动拨。“喂？”耳机里传老钟重的声音。“老钟，谢谢你帮我加满了油。”“你小要考虑清楚，”老钟待他如亲侄，像叔叔一样顽固地关心着他的婚姻大事，“小何昨天在我们家哭了一个晚上，人家到底哪对不起你啦？你说甩就甩了人家？”“是我不上小何。我现在不想成家，想去闯闯，怕耽误了她。”“你臭吧，人家小何也没说现在就非你不嫁了……”“噢，对不起，我有客人。”蒋冬至打断老钟，下耳机上的控制键。他刚拐上一条大街，看见一个三十岁的个男人站在街边，正发急地冲他车胡招手，看样是有急事。蒋冬至将车刹停在个男人面前。个男人利索地打开车门，一个箭步窜上车，坐在蒋冬至右侧的副驾驶座上，同时动作连贯地关上车门。蒋冬至踩油门，汽车加速，朝前驶去。    txt电书分享平台华人书香吧

第一回：我是警察（2）

“去北段，快。”个男人急切地说，着气，大汗淋漓。北段市北距南段市112公里，沿着204国北上，最多两小时就到了。但北段黑帮猖獗，治安情况非常差，一夜，街上寂静无人，外来租车时常被抢劫，还总破不了案。所以，夜晚想要从南段打车去北段，多数会被司机拒载。现在早过了晚上8，蒋冬至不想去冒险。“对不起，北段治安不好，晚上我不敢去。你另外找人吧。”蒋冬至决定实话实说，希望征得对方谅解。他边说边减速，租车缓缓行，停靠在街边人行旁。“不行，你今天必须去！”个男人态度蛮横。他迅速回朝后面车窗张望一，返从上衣袋里掏一个证件，递给蒋冬至：“我是警察。”蒋冬至接过警察证。凭手他确认证件是真的。他看见个男人的名字叫周国勤。他将证件递还给周国勤，顺势打量了他一下：蓬松密的发，一张方正的苦脸上刻满细碎的皱纹，表情冷淡而严肃，目光锐的睛里透英气和一人的自负。“是警察也没用，北段我不去。”蒋冬至冷冷回复。“你的车我征用了，我有急任务。”周国勤凶狠地瞪着蒋冬至，叫嚷：“你快开车！”蒋冬至横扫了一周国勤：“你凶什么凶？是警察就了不得了，想吓死我啊？”他没有表示上开车的意思，往后一仰，靠在座椅靠背上，故意一副舒坦的样，用慢条斯理的语调挑衅：“我告诉你，我最不怕的就是警察，我以前也是警察。”“你他妈的到底开不开车？”周国勤急了，大喊一声，手枪，对准蒋冬至。“我靠，你他妈的想打架？有的，下车去跟我打，你一把破枪来，吓唬谁呢？”蒋冬至冒火了，他一向嫉恶如仇，尤其痛恨警察在街上枪威胁人。周国勤一把扯住正想推门下车的蒋冬至。随即，一把54式手枪在蒋冬至脑门上。枪冰凉的金属质异常清晰地传他脑海。因为得太，他脑门在枪压迫下发一阵阵疼痛。“我问你，你到底开不开车？”周国勤焦急万分。“知吗？警察是不可以把枪对准老百姓的。”蒋冬至嘴十分，“你这么，本不当一个警察，不有枪。你不敢对我开枪。”“你说我不敢开枪？”周国勤吼叫起来，气急败坏，脸愈加发青。他也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或者自己错了什么：明明非常简单的一件事，形势突然就急转直下，被他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看局面快失控了。他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苦，绝望透了，脑一片空白，不知下一分钟里该怎么才能摆脱困境。他只清楚，追杀他的人正在附近大街上四转悠，寻觅他的踪影。也许他们已经在向他近了。“对，我量你也不敢开枪。”蒋冬至斜视周国勤，从牙里挤一句，冷酷而大义凛然。周国勤被气得浑颤抖，悲愤填膺，脸由青转红，而且越涨越红。他呼重，像是受了大刺激似的，突然发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你看我今天敢不敢开枪？”他一抬手，掉转枪，上自己的太，手指扣在扳机上，双目圆瞪，气吞山河地虎视着蒋冬至。几乎在同时，两行泪从他眶里涌，缓缓落下来。蒋冬至被这一幕突如其来的剧变惊得目瞪呆。他不禁倒一冷气，受到了极度惊吓：此时周国勤只要一扣下扳机，他也一起完：一声枪响之后，鲜血和脑浆在车厢内四飞溅，他就是东海也难以洗刷清白了。他绝对承受不起一名警察在他租车上疯狂自杀的严重后果。想到这一层，蒋冬至快速灵地作了友好反应：“好了好了，算我输了，警察同志，我怕你了。你厉害，你有。我上就开车，你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