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租车一开动起来，周国勤就收起了手枪，陷狂之后的静思状态。租车正在速穿过南段市最繁华的一条商业大街，夜空中鲜艳的霓虹灯闪闪耀耀，街边商店里灯火通明，挤满了兴致的年轻男女。车厢里蒋冬至和周国勤都不说话，一片静默。只有cd唱机仍在低低地传许巍的沙哑歌声：“一生都不会停歇，永远向着那天，直到这最后一刻，这温光里，直到这最后一刻，让我们飞越这世界。”“谁唱的歌啊，这么不吉利！”周国勤终于咕哝一句，伸手关了唱机。他重重呼一气，从袋里摸一盒香烟，两，一叼在自己嘴上，一举向蒋冬至嘴前。蒋冬至不理睬他，装作没看见，两正视前方，两手放在方向盘上，全神贯注地驾车。周国勤固执地将那香烟一直举在蒋冬至嘴前，手一动不动，似乎蒋冬至不，他就决不罢手。他铁板着一张表情严肃的苦脸，神态举止看上去特别一本正经。蒋冬至终于忍俊不禁，笑了，“通规则：司机开车不能烟，警察同志。”“情况特殊，特情特批嘛。”周国勤回应。蒋冬至伸嘴衔住香烟，周国勤殷勤地再次伸长手臂，用打火机为蒋冬至上火，算是为他刚才的野蛮而疯狂的举动向蒋冬至无声致歉。蒋冬至一，吐一长缕青烟，伸左手夹住香烟，从嘴上移开。周国勤发现，租车转一条僻静的街。他前后张望，好像担心走错了路。    华人书香吧bsp;第一回：我是警察（3）

“我抄近路走，上204国。”蒋冬至解释说。周国勤，迟疑了一下，开问：“你说你以前也是警察，真的吗？”“真的。在四年前。”“为什么不了呢？”“被开除了。”“这么严重啊，犯了什么大错误？”“打架。有一个工商局的领导喝醉了，想调戏我女朋友。我当时没有选择，一拳，把领导的鼻梁骨打断了。”“哈哈，厉害！”周国勤笑了：“那你的女朋友一定很漂亮喽？”“嗯，很漂亮。”“结婚了吗？”“没有，我被扒了警服以后，就和她分手了。她现在在上海工作。”周国勤沉默不语。他突然又诡异地笑了笑，正巧被蒋冬至角的余光瞥见。“你笑什么？”“唉，”周国勤长叹，仿佛想到了什么：“为了女人真不值得啊。”“其实我一也不后悔。再碰上这样的事，我一样会手的。如果连我自己的女朋友都保护不了，我还怎么有脸说去保护人民呢？”“这是命。你没有当警察的命。”“当租司机也一样为人民服务。”蒋冬至一本正经回了一句，周国勤上听其中的反讽意思。两人望着车窗外的黑暗，都咧嘴笑了。租车驶大街，斜拐上一条荒僻而寂静的郊区公路。路上来往车辆稀少，几乎看不到行人的踪影，路两旁尽是死气沉沉的厂房、仓库、未完工的建筑工地，在黑暗中，看过去就像是一群群黑黝黝的大怪兽，兀立在云层密布的灰天穹下。蒋冬至对周国勤说：“204国快到了。”他盯着左侧的车外后视镜看了一会儿，又瞄了一车内后视镜，又问：“后面有两个尾，是你的吧？”“估计是的。”周国勤从车内后视镜里也看到了尾随在后的两辆汽车。他如临大敌，张得不知所措，烦躁地嘟囔：“我真搞不懂，他们是怎么跟上来的？”“我也刚刚发现我们被跟踪了。”蒋冬至侧脸打量一周国勤：“但我敢肯定，他们早就盯上我们了。他们是谁？为什么要跟踪你？”“他们是杀手，想杀掉我。他们刚才一直在追杀我。”事到如今，周国勤只好以实相告。“我靠，你把我害惨了。你他妈吗不早说？你还拿着枪我非要去北段，我靠，我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呢，居然碰上你？”蒋冬至大叫起来。他踩下油门加速，同时冲周国勤大叫大嚷：“你他妈还傻愣着吗，还不请求支援？”“来不及了，太晚了。”周国勤了手枪。“我靠，你吗不早请求支援？”“情况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周国勤一脸无奈的表情。“我看你是个人英雄主义太严重，关键时刻不相信组织。你这是在送死，你明白吗？”蒋冬至态度严厉得近乎歇斯底里，他断然作决定：“我不想死，我不会听你的：我打110报警。”周国勤不说话，迟疑地举起手枪，再次对准蒋冬至：“你不能打！”“为什么？”“是为你好，你一报警就卷了去。你后悔都来不及。”“别吓唬我。我不，现在先顾前，摆脱了他们再说。警察一来，他们肯定会逃。”“我再说一遍，你不能报警。”周国勤厉声持。“我不打110，他们一路追我们到北段，怎么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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