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在204国上，一个租车司机报的警，周国勤在一辆桑塔纳租车上，他们在去北段的路上，周国勤亲跟110的接线员讲，有两辆车在追他们，情况非常危险，要求急增援。”“那还等什么，我们上和北段市局联手，封锁204国，把周国勤捞来啊。”卢杨说。“局长已经派了十几辆警车去204国支援了。不过，局长不肯立刻封路，他怕影响太大，说要等请示了市领导以后再决定。可市领导一时找不到，你说急不急人？我要局长先下令封路，他不听。我怕等找到市领导批准了，已经来不及了，周国勤现在凶多吉少。”桂建东说话时，语气里透烈的激愤情绪。“不会的，既然有十几辆警车去支援了，应该会没事。周国勤一向很机灵的。”卢杨安说。桂建东心事重重，摇了摇，神情颓丧而焦躁。他犹犹豫豫瞟了几卢杨，挥动夹着烟卷的手指，小幅度地指了指地上李通的尸，轻声说：“问题是他钓了大鱼，这就复杂了。你明不明白？我的一直在，得很厉害，现在还在。”“放松一，桂队。”“我他妈的就是放松不了，”桂建东又激动起来，“我觉今晚要事。”停顿了一下，他压住情绪又说：“刚才我一直在打那个报警的租司机的手机，怎么打也打不通，不知是已经事了，还是被周国勤关机了。他自己的手机也关了。”“你别急，他不会有事的，”卢杨继续安抚桂建东说：“换作我，我也会关掉手机的。你替周国勤想一想，他私下里和李通碰，结果李通被当场打死了，他被人追杀到现在，明摆着是钓了大鱼，你说他还敢相信谁呢？”“也对。”“局长知周国勤是和李通接的那个人吗？”卢杨扯开话题，睛里倏然掠过一丝诡异。“知了，我对他讲了。”桂建东心不在焉回答，心里仍想着周国勤。“他怎么说？”“他没有表态。”卢杨的手机响了。他接听，是在新沧市的一个老同学来南段市差，想聚一聚，问他明天有没有空。他回答说实在抱歉，有案正在忙，等过了明天中午再说，随即挂断。他转回，看见桂建东站在原地在等着他，似乎有话要说。“说吧，想让我什么？”卢杨见桂建东犹豫，先开了。“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桂建东恳求说。“没问题。”“今天晚上我肯定分不开，你能不能带几个人，带好枪，开一辆小面包车，到周国勤家去，在外面守候？我担心有人要害他老婆孩。”桂建东满脸焦虑，睛里充满了无能为力的痛苦。“地址呢？”“我上发短信给你。”    

第一回：全速摆脱（6）

“放心吧，桂队。我上就去。”卢杨拍了拍桂建东的肩膀，转而去。他突然想起什么，跨了一步后又回过来，盯了桂建东一，提醒：“别和局闹得太僵了，对你没有好。”租车驶了双湾镇。街上行人稀少。一家墙面破旧的小饭店里，有人边吃喝边说笑。一盏路灯下，摆了一张台球桌，围了一群衣服鲜艳的年轻人，他们好奇地抬起，望着租车从旁驶过。等租车远去，站在人群外围一个中等个镜的年轻人，悄悄离开台球桌，转拐附近一条黑暗细长的小巷里。他沿着小巷往走，走了一段路，站住，掏手机，拨一个号码。“喂，木哥，我是小六，我看到租车了。”“看清楚车牌了吗？别他妈的搞错了。”手机里传来木瓜哑的声音。小六正巧住在双湾镇，以前跟木瓜混过，情尚在，所以被木瓜临时雇来充当他放在双湾镇上的第一个前哨。“我看得清清楚楚，不会错的。”“谢谢了，兄弟，没你事了。”木瓜挂断手机。蒋冬至将租车停在一个岔路，他已观察过了：街对面是一家小旅社，隔是一家灯火通明的火锅店，人影晃动，正在营业中。他抬腕看了看自己的夜光电手表：20∶30。他侧脸望向周国勤：“我下车了。”“我改变主意了。”周国勤说，掏手枪对准了蒋冬至。“我靠，你这么不讲信用？我就下车，你敢怎么样，真开枪？”“你不用下车了，我下车。”周国勤笑了，他收起手枪，“在公路上你已经救过我一次了，我不好意思再害你砸掉饭碗，你靠车吃饭。我另外再打一辆车走。”“也好。”蒋冬至答应，略尴尬。他发觉自己没幽默了。“我有一事相求：今晚你千万别再打电话报警了，要不然，我会凶多吉少的。”周国勤望着蒋冬至睛，神情异常严肃。蒋冬至心里嘀咕，他为什么要这么持不报警呢？“我答应你，我不报警。”“另外，你现在不能掉往回走，也不能从前面拐弯走204国。你最好从西边朝北走，绕个大圈，明天再回南段去。”“为什么？”“追杀我的人肯定在后面追，你一回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