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警察，闹得满城风雨的。李通只不过是一个小男孩，我是找过他几次，上过床，我是贪图他年轻，帅，人好玩，不可以吗？你就这么小肚？就因为这破事，派杀手杀了他？”徐中路赔着笑脸，连忙说：“你误会了。”梁幼青没理会他，站起，从他前轻盈地掠过，一闪，了厨房。她回来时，手上已多了一个托盘，托盘上有两杯咖啡，香扑鼻。她把两杯咖啡放到茶几上，端起其中一杯，呷了一，脸上一本正经的冷傲表情。“你说下去呀。”她提醒。“事情来得太突然了，我别无选择。”徐中路解释说。他瞥了瞥梁幼青，又说：“李通发现了我们在南段的房，装了一台摄像机，把我们两个人在床上的经过偷拍了下来。”梁幼青惊恐地睁大了睛，直瞪着徐中路，发一声尖叫。随后她像幽灵一般缓缓站立起来，神志恍惚，浑战栗着，睛里充满绝望。她许久说不话。突然，她神经质地叫喊着，断然否定：“这不可能，绝不可能！我了解李通，他不可能这么。他不会对我这么恶心的事情的。”看到一向外表无比的梁幼青一下如此失魂落魄，孤零无助，徐中路到无比心痛。他第一次看到梁幼青脆弱的一面，简直不认识她了。他自己也曾有过被最亲近的助手卖的惨痛经历。他能够理解她心中的屈辱与痛苦。他扶住她，一只手放在她肩上，轻轻抚她的肩膀和颈项，试图抚她，平息她激烈的情绪。他下她，让她坐在沙发上，安静下来。梁幼青很快控制住了情绪。徐中路不得不将事实真相告诉她：“我已经找到了摄像机，就藏在我们卧室的衣橱里面。李通换了衣橱的镜，换成了单向透明的镜。摄像机就放在镜后面，和电灯开关连在一起，只要我们一开灯，摄像机就通电工作，开始拍我们。我估计，李通可能想再偷拍几次，所以摄像机里又装了新带，没有拿走。”“录像带呢？”梁幼青急切地问。这是最关键的。“录像带现在落在一个叫蒋冬至的租车司机手上。”徐中路低下，解释说，“周国勤拿到录像带后，就拦了蒋冬至的租车朝北段逃。半路上，周国勤被打死了，蒋冬至命大，逃掉了。我已经派人到各地去找他了。不过一时半刻很难找到他，他躲起来了。”“你为什么不早和我说？不信任我？”梁幼青抬起，望着徐中路问。“是我没把事情理好。我本来想拿到录像带以后再和你说。”“也不是你的错。”“你放心，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把蒋冬至挖来，拿到录像带。”徐中路向梁幼青保证。不言而喻，这盘录像带一旦曝光，梁幼青的仕途就将永远终结，谁也无法挽回。他自己也承受不起这一严重后果。更何况，蒋冬至手里可能还握有更为致命的揭发材料，不搞清楚，他寝难安。“就一盘录像带，没有别的东西了吗？”“就一盘录像带。”徐中路回答。他觉得没必要让梁幼青再受惊吓与刺激。况且，李通是否真掌握了他与金三角贩毒组织有关系的重要线索，目前仍是谜。这要等到他抓住蒋冬至拿到揭发材料以后才知。“不过我很好奇，你怎么知李通会和周国勤接，要把录像带给他呢？”“你还记得上次我让你向老发话，把周国勤调刑警队的事吗？”“有印象。”“周国勤后来升官了，调到一个派所当副所长。不过他对我仍旧没死心。我手下的人怕他来，就在他上装了一个窃听，不想正巧听到他用手机和李通在约接时间和地，我的人就跟了过去，又听到李通对周国勤说我是你的情人，要求他把录像带给上级门，把我们揪来。”梁幼青听完没有吱声。她从提包里摸一盒香烟，取一支，上。她边烟边沉思，似乎忘记了徐中路的存在。她目光呆滞，神情黯然，冲着对面白墙神。第四十号响曲在他们上空盘旋，回响，音乐优纯净。“李通说他得了绝症，好像是恶淋癌的晚期，没药可救了，上海的医生说他最多只能活四个月，所以他想孤注一掷站来，反咬一，把我们搞掉。”徐中路接着又说。“真的吗？”梁幼青心不在焉地问：“我怎么从没听他提起过看病的事？”“我也怀疑。所以派人到上海去调查了，是真是假，过几天就知了。”    

第二回：销声匿迹（8）

“我想不通，”梁幼青反应过来，满脸是迷惑，“李通对你我到底有何仇大恨，他这么偷拍我们为了什么？要达到什么目的？”“他可能上你了。”徐中路瞥了瞥梁幼青，问：“他嫉妒我？报复我？”“绝对不会。李通自己有女朋友。他很清楚，我和他只是玩一玩的。”“他在饭店里向周国勤宣称：死之前要为南段人民一件好事，那就是揭发我。”梁幼青浅浅一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