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怎么死的？”蒋冬至连忙问。“半夜三更被人从十几楼上推下去，摔死了。很惨。”“为什么？”“我也不清楚，只听说小甘陪过一个到青岛来度假的女人玩，陪了一个多星期，但那个女人的丈夫是在黑上混的人，知小甘陪自己老婆睡觉后，吃醋了，就派杀手了小甘。”“太倒霉了。”蒋冬至叹，想到了自己。“我测试过了，mpg文件没问题，我现在开始帮你刻盘。”“大概还需要多少时间？”“五六分钟吧。”小贾一路驱车奔驰，见到红灯一闯而过。他运气好，没碰上巡逻警察。如此横冲直撞竟没有一辆警车尾随他。他之所以这么放肆，是因为他清楚此去收获非同寻常。两星期来，他一直在不停蹄追踪蒋冬至，始终没有结果，不知挨了王辉多少次臭骂，以至于最近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无能之辈。现在蒋冬至就近在前，老朱又将功劳白白送给自己，他只要赶过去抓住这个小，他从此之后就可以抖起来了。再穿过一个路，他就赶到了。他已经看见房上竖起的“银河数码服务中心”的广告牌了。但路的一个红灯将车截停。他陷在车中间退不得。左侧隔车上，车辆一辆接一辆疾速掠过，川不息，他始终没有得到空隙挤去。他蓦然想起在204国上蒋冬至从反向车飞车将他甩掉的往事，顿时，旧恨新仇一起涌上心。    

第二回：销声匿迹（22）

“好了。”男孩取过dvd刻录机弹的一张dvd光盘，装，递给蒋冬至，随后当着蒋冬至面，在电脑上删除从录像带上采集来的avi文件和压缩后的mpg文件，清空回收站。“放电脑，肯定能够读来？”蒋冬至问。他后悔今天没把笔记本电脑带来。“我测试过的，放心，保证你一放电脑光驱上就读来。”蒋冬至取回录像带，连同dvd光盘一起放袋。他返准备下楼。男孩叫住了他：“我老婆收你多少钱？”“一千块。”“你这人有意思的，我给你打折。我下楼去跟我老婆说。”男孩站起，从长桌后绕来。“你千万别客气，你们创业也不容易。下一次给我优惠吧。”蒋冬至说完，走下楼梯。在店堂里，他再次遇见女孩。女孩惊诧地望着他，脸上迅速笑容。“你走啦？”她问。“走了，下次再麻烦你。”“你还需要什么吗？”“不需要了，谢谢。再见。”蒋冬至大步跨店门，转朝公共汽车站走去。红灯终于转换为绿灯，小贾急不可耐地驱车朝前冲去。他冲过路，一路向前疾驶，一个急刹车，停在“银河数码服务中心”门的路对面。他下车，横穿过路，狂奔门。“人呢？”小贾朝女孩嚷。“你找哪一位？”女孩警惕地瞪着他。“哦，对不起，我是陈先生的搭档，陈先生随后就到。”“他刚刚门。一分钟不到。”“他往哪里走的？”小贾立刻冒一冷汗，嘴颤动不止。“往右走的，他好像去公共汽车站了。”小贾抬便走，两步跨到门，女孩叫了起来：“你还认得他吗？”小贾回望向女孩，不明白她的意思。女孩说：“他已经改变形象了，暗红的发，一副黑边框镜，穿一件防雨布短风衣。”“谢谢你。”小贾追了去。他远远看见前面有一个公共汽车站牌。站牌下面稀稀拉拉站了六七个人。蒋冬至站在车牌下面等车。一辆托车驶来，刹停在蒋冬至面前。托车手将盔防风罩轻轻推上去，冲蒋冬至一笑，搭话：“朋友，坐车吗？”“我到新沧大厦，多少钱？”蒋冬至问。“四十块。”“你在开玩笑吧？”“我打对折，二十块。”“二十块送到门。”“好，上车吧。”蒋冬至一步跨人行，接过托车手递过来的一只盔，扯松防风扣，到自己上。小贾朝公共汽车站飞奔而去。他看见女孩说的那个穿防雨布短风衣的年轻人了。这时候，一辆托车停在车站上，托车手和年轻人说了几句，年轻人接过盔上，准备搭车走了。小贾全速冲刺，一路狂奔，一路大声叫嚷。路上不少行人或侧，或翘首，望向他。但穿防雨布短风衣的年轻人已经坐上托车后座。他和托车手全都没有被小贾的叫喊惊动。小贾望见托车疾驶向前。他绝望地收住脚步，一把从后腰上手枪，前举，瞄准飞驰远去的托车。但他最终没有开枪。在托车和他之间，隔着好几辆行驶中的自行车。他没有把握开枪不误伤行人。他不想惊动新沧警方。再说，托车的距离也在手枪50米的有效程之外。回到“银河数码服务中心”时，老朱已经赶到。他站在柜台后面，和女孩一起观看店堂内暗藏的摄像拍下的蒋冬至的录像。“就是他。”老朱下了判断。“陈先生，”女孩开，“你付八千块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