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零丁零几声，她掏一串钥匙，锁孔，哗的一声，将门打开，她去了。蒋冬至一阵轻松，舒一气：她了隔办公室。他迅速作判断：她星期天到办公室来，应该是来加班的。会不会还有其他人陆续到来呢？蒋冬至到自己被困住的可能越来越大，搞不好今天就会事。他警告自己镇定下来，在脑一遍又一遍设想撤退路线，设想如何逃脱追捕。五分钟过去了，他听不见女孩的动静。女孩在隔办公室里，门开着（他没有听到关门声），万一他去时正好撞上她去厕所，会发生什么事情？她尖叫，上来抓住他，报警？他怎么办？隔办公室里突然响起了歌声，音量不大，但一个男人沙哑而忧伤的歌清晰可闻，在空寂静的14层走廊上回：“……我从来不拒绝，所有滋味，hey，总有残缺，我还是觉得完。或许短暂，或许难堪，生活本该这样，喜怒无常，hey，有大家在，每个人都是一样。于是我就忘记了自己，随风摆动这副，随它怎么去，再不介意……”蒋冬至对这淡淡的伤非常。他听来了，这首歌是朴树的《傻才悲伤》。他将耳朵贴在墙上仔细倾听着，接下来的一首歌是《我你，再见》。他上反应过来，隔办公室里正在播放朴树的专辑《生如夏》，或是cd，或是mp3。他再次回扫视这间办公室。除了电脑，没有其他音响设备。他猜想，隔加班的女孩打开了她写字台上的电脑，她应该是在电脑上放cd或mp3的。或许，这一刻，她正在边听着歌哼唱，边联在局域网上编写目录呢。对啊，我吗不直接到她的电脑上去释放病毒呢？他豁然开朗：她不可能一步也不离办公室，只要她去上一趟厕所，我就有机会到她电脑上动手脚，两三分钟就够了。惟一的问题是还有没有其他人再来加班。但他决定赌一把：等待女孩去上厕所，直到有人走这间办公室他被发现为止。他真想逃命的话，凭图书馆工作人员的手，不可能拦得住他。十分钟后，他等到了第一次机会。他听见走廊里响起女孩的脚步声，她走远，了位于走廊北端的女厕所。他果断地开门而，轻声带上门，闪电般冲隔办公室。他跑到写字台前，刚看了一显示屏幕，走廊里突然传来女孩返回的脚步声。他大惊失。逃回隔办公室来不及了。他扫视一这间办公室：只有打开的门背后可暂且藏。蒋冬至迅速蹿向门，躲门背后。四秒钟后，女孩踏办公室，啪的一声，将一只茶杯放在写字台上。蒋冬至放稳，侧脸，屏住呼，从门与墙的狭小间隙里偷窥女孩。他看不太清楚女孩脸，但她闪动的影，模糊的脸廓，散发一丽气息。他慢慢闭上睛。他害怕他窥视的目光惊动她的第六觉。大事为上，他警告自己，要不被她发现，他必须不再看她。他相信人类的能够神秘应别人注视的目光，男女之间尤其。他听见女孩跟随朴树的歌声在轻轻哼唱，听见女孩在上往茶杯里冲开的哗哗淌声，随后听见女孩坐下，在键盘上啪啪敲键，像夏天屋上忽如其来的一阵倾盆大雨，清脆悦耳。他陷一片恍惚中，想象着女孩的模样：清新纯净，笑容明媚。敲键声一下消失了，他听见女孩站起。他睁开睛，女孩已离开写字台，正朝门走过来。她门拐向走廊，脚步声越走越远。她又去女厕所了，这一次应该是去方便了吧。蒋冬至从门背后闪，三步两步跨到写字台前，边打开光驱，边确认显示屏幕上的内容，她果然联在图上。他从袋里取一张光盘，放电脑，敲键，将光盘内的蠕虫病毒样本复制电脑，完毕后退光盘。他敲一个密码，解除加在病毒样本上的数码锁，将其激活。他看见病毒立刻发作。他呼一，猛然冲门，向前直蹿，经过电梯门，右拐向北，在西侧走廊上走一段后站住，等待女孩走女厕所。女孩返回办公室途中要经过消防楼梯井门附近，蒋冬至不想冒险与她相遇。至少第一步他得逞了。    

第二回：销声匿迹（27）

等了漫长的两分钟，他才听见东侧走廊上女孩的脚步声。他轻轻移动脚步，当女孩抬返回办公室时，他已消失在消防楼梯井门。他提着笔记本电脑下楼，回到塔楼底层，穿过走廊，从门厅步图书馆。他看了看手表，9半。1015分时，蒋冬至再次回到图书馆，经过一个保安的严格盘问，被放行，上电梯直升到26层。他整了整新西装，走房门大开的2603室。“你是来应聘的吧？”一位二十五六岁的年轻男人抬望了蒋冬至一。“对，我叫张致远。”“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