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算不上是什么搜捕，我不过是奉命带了几个人临时到204国上搜查南下的车辆，搜了一整夜，结果一场空，没有任何发现。”“通报上说，蒋冬至涉嫌枪杀一名南段警察，你详细说说案情。”“这桩案错综复杂，政治上非常，因为南段市市长的秘书也在同一天晚上被枪杀了。不过，案情我也不太了解。我当时一心想调到新沧来，没有专案组。”“这么说，你认识那个被枪杀的警察喽？”文警官惊讶地扬了扬眉。“当然认识，他叫周国勤。”“我猜，你知不少内情吧。”文警官的脸缓和了下来。“我不清楚。”卢杨笑了笑，似乎在对文警官表示歉意，“当时我们的纪律非常严格：谁私下里谈论这桩案，就剥掉谁的。后来没过多久，我调到新沧来了。你知的，案情只要一涉及到政治，还是少闲事的好。”文警官咧开嘴，也笑了。卢杨悬在半空中的心轻轻放下了。他知，自己没事了。可是他能够觉察到局里有事发生。他望着文警官，轻声问：“了什么事？”“我们对蒋冬至的行动泡汤了，他手机没信号了。”文警官收敛起笑意。“可能他关机了。”“他最后一次通话是在昨天下午，就在我们采取措施之前二十二分钟，也就是在我们刚得到情报行立案侦查的同时。”“他和谁通话的？会不会是个巧合呢？”卢杨觉自己上一阵发冷。“查不是谁，和蒋冬至通话的手机在通话以后也一直没有信号。我们查了查，两个号码全都是在街小店里买的神州行卡号，用假名字和假地址登记的。”“我懂你意思，你怀疑我们内走漏消息？”卢杨说，绷了。徐中路果然在市局层或刑警队内安了内线，而且能够在第一时间获得情报。可是，没理啊，徐中路为什么不耐心一，等到警方追踪到蒋冬至的准确位置以后再下手呢？是怕内线暴？难徐中路会向蒋冬至通风报信？他这么目的何在？“你不奇怪？你不觉得太巧了吗？”文警官反问。“的确难以让人相信。为了什么呢？谁会向一个被全国通缉的犯罪嫌疑人通风报信呢？”“问题就在这里。有人不想让蒋冬至被我们抓住。而且，肯定不是一般的人。”“你怀疑过我，对吗？”卢杨抬起，看了文警官一。文警官笑脸：“我要是怀疑你，还找你谈话吗？我昨晚和局长谈过了，局长对你印象很好，你也通过了组织上的考察。从今天开始，抓蒋冬至这个案就由你和我两个人负责，你直接向我汇报。不过，这件事你要严格保密，你不能向刑警队里的任何人透。明天一早，局长会亲自给你打电话，给你正式任命。”“为什么是我呢？”“你值得信赖。你也和蒋冬至过手，有经验。”“谢谢领导对我的信任，我会尽力的。”卢杨积极表了态。“昨天晚上，我和z省公安厅的一个大学同学通了电话，大致了解了一下案情，我有个直觉，蒋冬至只是个小棋，他背后有大鱼。你觉得呢？”“我说不好，这案比较复杂。”“抓住了蒋冬至，也许我们就有机会和z省公安厅联合起来，破一个大案，”文警官情洋溢，睛盯在卢杨脸上：“你认为他现在会离开新沧吗？”“不会。”“理由呢？”“他当过警察。”“噢，我明白了，他一定以为逃过了一劫，新沧就安全了。他不会再轻举妄动了。”“准确。”卢杨退了会议室。他既释然又焦虑。两个决定在他心里发生了激烈冲撞：一个是代表组织的领导决定，一个是他自己的个人决定。他到底该服从哪一个呢？对他来说，组织是的。组织就是文警官，就是刑警队长，就是局长和其他各位领导。但组织似乎已被严重渗透了，虽然目前他不清楚徐中路安的内线是谁，有几个人，在哪个门工作。在这情况下，他还敢以自己生命赌注，毫无保留地信任文警官，信任局长吗？信任组织，信任领导，服从命令，一直是被视为警察最神圣的职责之一，也是他最日常的反应。从多年前他在警校接受专业训练起一直到现在，这一意识形态早已植他内，成为他的思维方式和行为逻辑。不过这一次卢杨不准备盲目信任组织。   &华人

第三回：暴（10）

徐中路和梁幼青两人加起来，权力网络神通广大，不可测。渗透也无所不在。这绝不是闹着玩的。卢杨估计，这项他无法拒绝的秘密任务，已经无任何秘密可言了，徐中路应该再次比他早一步获知情报。事实上，他可能已经暴给徐中路了，正于徐中路的度注意中，境极度危险，没有任何退路。徐中路肯定会对我下手的。关键是要看谁动作快了。生死时速。破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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