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相信你？”“我想杀你，我还和你嗦什么？我直接开枪了，你早就死了。”“好，算你厉害，”蒋冬至放下手枪，“你算准了我不会对警察开枪。”卢杨仍举枪对准蒋冬至。他缓步走下楼梯台阶，靠近蒋冬至。蒋冬至再次举起右手，倒握住枪，将54式手枪带五角星的握把递向卢杨。卢杨取过手枪，心里觉一阵放松。“我们去。”卢杨指指303室，命令蒋冬至说。证据，证据蒋冬至掏钥匙，开门而。卢杨持枪在他后跟。突然之间，卢杨抡起手枪，朝蒋冬至上猛砸下去。蒋冬至觉得后脑勺上一阵剧疼，前顿时一片模糊，倚靠在墙上，无力地往下倒在地。等他清醒过来，他发现自己被卢杨用手铐铐住了双手，上被绑在一张木椅靠背上，两只脚被叉开，分别和两条椅捆在一起。全无法动弹。卢杨结束了对房间的搜查，转过，看见蒋冬至睁开睛，正怒视着自己，便开问：“你这一次走，不打算再回到这里住了，是吗？”后脑勺上火辣辣的疼痛搐着蒋冬至的神经。他瞪着卢杨，不答话。“我不想伤害你，”卢杨说，脸上毫无表情，“我怕你蠢事，不得不对你采取一些措施，希望你能理解。刚才在门外，你要是再不放下枪，我真会开枪的。你信不信？”卢杨见蒋冬至仍不作反应，微微笑了一下，从西装内袋掏一张警察证，翻开，举在蒋冬至前，“你看清楚了，我是新沧刑警队的卢杨警官，我现在负责你的案。只要你和我合作，我就会放了你，把你从通缉令上去掉。我知周国勤是徐中路派人杀的，和你没关系。”警察证是真的。蒋冬至瞟了瞟卢杨，“怎样合作？”“很简单，把你看到的全说来。你在周国勤被枪杀的现场，你是惟一的目击者。”“你先放开我。”“放开你可以。但我丑话说在前：你要是嘴，我会也来的。你要明白，你落到我手里就没有选择，必须和我合作。你把知的证据和线索统统给我，你就没事了。我不会难为你的。”“我同意和你合作。”蒋冬至说，情绪极度沮丧。卢杨摸一支带晶显示屏的细条型录音笔，放蒋冬至的衬衫袋，随后弯下腰，扯掉捆住蒋冬至两只脚的绳索，为他上也松了绑，但没有摘下手铐。蒋冬至舒展了几下，伸开脚，活动着几乎麻木的一双大。等蒋冬至安静下来，卢杨在他对面一张长沙发上坐下，两手十指错握在一起，垂放在大上，开始了发问：“你为什么不准备在这里住了？”“我另外租了房。”蒋冬至说。没必要公开他和董荷的同居关系，牵累董荷。“我猜，应该是徐中路通知你说，你的手机号码被我们掌握了，是吗？”卢杨的光在蒋冬至脸上来回扫视。蒋冬至了，表示肯定：“是他派人打电话给我，说我的手机号码暴了。”“你怎么知是他？”“我猜的。”蒋冬至望着地板回答。他不想透他和徐中路的谈判，反正易要泡汤了。卢杨继续追问：“他为什么要通知你？”“我也不知。”“他怕你被我们抓住，录像带落在我们手里？”“可能是吧。”“录像带呢？”“在包里。”卢杨从沙发旁拿过被缴获的黑公事包，拉开拉链，伸手从包里取一盘数码录像带，在蒋冬至面前晃了晃：“就是这盘录像带吗？”“对，就是这盘。”“你看过吗？”“我当然看过。”卢杨又从公事包里取两大本揭发材料，搁在自己大上，逐本翻阅。每一本翻了十几页之后，便停住手。他抬起问：“这是什么东西？”“是揭发徐中路的材料。李通收集和整理的。”“你全读过了？”“全读过了。”“有什么发现？”“主要是徐中路的发家史。也有一些重要线索，说徐中路在为金三角的贩毒组织洗黑钱。”“证据确凿吗？”蒋冬至摇了摇，“主要是线索，不是直接证据。”“还有什么？”卢杨从公事包里拿一只纸档案袋。“这是周国勤的，应该算是遗吧。我临走时特意搜了他，我怕我不拿走，它们会落在追杀我们的人手里。”“这件事你得漂亮。”卢杨赞扬。他低下，朝档案袋里面望了一，小心翼翼探手去，取一只手机，一张警察证，一支录音笔，两个弹匣，一串钥匙，几张钞票，摊在沙发旁的茶几上。他的脸变得肃穆而毅，自言自语地说：“我以前也是南段市局刑警队的，这个月刚调到新沧市局来。周国勤是我的同事。”    

第三回：暴（13）

蒋冬至惊讶地望向卢杨，片刻之后，才迟迟疑疑说：“周国勤用录音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