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下了他和李通碰的全谈话，你可以听一听。”卢杨照了。录音笔的录音效果非常好：周国勤和李通说的每句话，包括情绪表达，都听得清清楚楚。听完，卢杨一副迷惑不解的样，皱起眉对蒋冬至说：“我有一奇怪的觉，这件事太蹊跷了：李通怎么会突然患了绝症，只能活四个月呢？”“是晚期何杰金氏病，恶淋癌。”蒋冬至提醒，“李通的尸检报告上是什么结论？”“我后来不在专案组，尸检报告没看到。”“尸应该没有火化吧？”“案没破，应该不会火化。”“托人去查一查尸检报告，不行的话就重新一次尸检。”蒋冬至故意说得轻描淡写。其实他也清楚，单凭卢杨一个人的能量，推动不了这件事情。“就这些吗？没有其他东西了？”卢杨向蒋冬至敞开空空如也的公事包。“没有了，就这些。”“说一说经过。”蒋冬至开始追忆：周国勤在南段市区哪条街上了他的租车，如何用手枪他去北段，如何在路上被两辆轿车尾随追杀，如何又在204国上从反车上疯狂逃脱，如何报警，如何逃过双湾镇，如何在苏中了埋伏，周国勤一枪毙命，他驾车仓皇逃离，直至最后他在周国勤鞋跟里发现了窃听和电追踪，被迫弃车逃亡。“窃听呢？”卢杨满脸焦虑，视着蒋冬至，“电追踪呢？周国勤的鞋跟呢？”“被我破坏掉了，扔掉了。”“这么重要的证据，你扔在哪里了？”“扔在我弃车的地方。”“你还认得这个地方吗？”“应该认得。我可以画张地图给你。”“不用画，我们上赶过去，今天一定要找到。你带路。”卢杨站起。蒋冬至抬腕瞄了一电手表，15∶00。心里想，卢杨发疯了吗？“从这里到我弃车的地方少说也有350公里，”蒋冬至望着卢杨说，“你开车去至少要四个小时，到那里差不多已经是晚上7多钟了，公路上没路灯，我们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见，还怎么找东西呢？”“你不用担心照明问题。”卢杨固执地挥了挥手，似乎对此早已有成竹。离明天中午12只剩下二十一小时了，蒋冬至暗自焦虑，人被扣了，录像带和揭发材料被没收了，此一去，和徐中路的易就一指望也没有了，徐中路肯定会被他的失约激怒，以为被他捉了。自己今后的境会更凶险。新沧警方给不了他任何安全。必须见机行事，走为上策。蒋冬至不再说话，闭上睛，上倚在椅靠背上，被铐的双手放在，一动不动。“你想什么？”卢杨异常。蒋冬至睁开睛，平静地看着卢杨说：“我带路可以，但我有个条件。”“说说看，你有什么条件？”“我知的已经全对你说了。我把你带到那个地方，你放了我。”“我还有不少细节要问你，等我问完了再放你。”“那你先问完，我们再去。”“你已经知得太多了，又是周国勤被枪杀的惟一目击证人，徐中路肯定不会放过你。你走到哪里都很危险，还不如和我在一起，我是警察，我有义务保护你。”“你保护不了我，你现在境和我一样危险。”“你要对我有信心。”“你让我怎么对你有信心？你就是和周国勤一样，搭上自己的命，也搞不过徐中路。”一阵音乐铃声在他们之间骤然响起。是卢杨的手机在袋里响。电话是门卫老章打来的。老章对卢杨说，见他上楼后一直没来，怕什么事，打电话过来问候一下。“没事，谢谢你关心，老章。”卢杨笑了。“你一个人太少了，我已经打了110，要他们派人来帮你。”“什么？”卢杨脸顿时僵住。“他们说上就来。”卢杨挂断电话，转对蒋冬至说：“我们快走，110巡警来了。”“我不会走的，”蒋冬至绷脸，直，摆一副要豁去拼死的姿态，“落在你手里，还不如落在110巡警手里，反正结果都一样。”“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卢杨走上前，将蒋冬至从椅上拉起来。“我不去。”蒋冬至大声喊，反抗着。“好，我答应你，你找回窃听，我就暂时放了你。”门前，卢杨先打开手铐，将他的左手和蒋冬至的右手铐在一起，盖上风衣遮住，他右手拎着黑公事包。破夏利车停在清涧小区内，距离102号大门约150米。一路上遇到几个居民，睁大了睛，用无比惊奇的目光注视着他们。两个男人手搀着手走路，的确非同寻常。幸好他们只走了两分钟就到了。卢杨摸车钥匙，打开车门，上车，爬向副驾驶座，同时也把蒋冬至拖曳驾驶座。“你来开车。”卢杨打开手铐，收起，挂在后腰上。随后掏了手枪。“走204国吗？”蒋冬至两手放在方向盘上，瞟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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