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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下台（1）

梁幼青整整消失了一天，躲在家中闭门不，拒绝任何人上门与她见面。傍晚时分，她和市委书记陶宏凯在电话里聊了一小时：她不承认自己行为有何不检，她单，有权选择一个未婚男人当男友，过生活，但她为录像带的曝光和广为传（南段街已有地下小贩在售刻录了录像带内容的dvd光盘）所造成的恶劣影响表歉意，并愿意为此负责到底。她和徐中路的通讯联络始终保持畅通。每隔两小时，徐中路就打一次电话过来，宽她。徐中路对他无力阻止录像带在网上公布表内疚和羞愧，他一而再再而三向她谢罪，因为事情已明摆着了：她不得不因此而中断自己前程锦绣的仕途。虽然之前他们作了最坏打算，这一结局也在预料之中，但徐中路一直相信他能够控制住局面，会避免这一结局的现。徐中路似乎受刺激。他向梁幼青坦言，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来，他还是一次遭遇这么让他耻辱的失败：他竟然被一个租车司机给耍了，而且竟耍得他如此无能为力，狼狈不堪。“你别放在心上了，”梁幼青反过来劝徐中路说，“我本来就打算辞职去上海炒房地产的，现在正好，理由更充分了，也不用再犹豫不决了。”“资金上我一定会全力支持你的。”“如果你有困难，我不会勉你的。我在银行还有一些关系。”“你放心吧，资金我上去帮你准备，你一到上海就拨给你。”“我明天下午去上海。我们在上海见面，好吗？”“听你的。”第二天中午，梁幼青穿着整齐，上墨镜，提着一个行李袋，房门，下楼。她的一位经商的女朋友电话通知她：一辆别克赛欧srv已停在附近一家叫“怒放”的店前面，正等候着她。为了不引人注目，她准备借女朋友的车去省城，然后直飞上海。她跨门厅，没走几步，便驻足停下，回转，仰起凝望楼房。她在此住了六年，从当副市长起就搬来住了。她东西不多，该搬走的也早搬走了。此一去，意味着她永远不再返回。她心中涌满了对这个她一个人的家的留恋之情。再回首，青已逝。突然间，她睛了。她终于转离去，了大院，拐弯向右，走一段路，再左拐，了一条安静的街，远远望见整幢小房涂成纯蓝的“怒放”店门，停了一辆银小轿车。幸好是在制严格的中国，她想，否则，自己房周围早就驻满了狗仔队。丑闻的女主角，女市长，绝对的爆炸新闻。和女朋友寒暄几句后，她们一起上车。她朋友没过问她心情，假装录像带曝光的事不存在。“我送你一段吧。”女朋友说。“不用了，你放心吧，我自己能开车。”她朝女朋友微笑。苍白的脸上，笑容有些憔悴。“有什么吩咐，你打我手机，我随叫随到。”“谢谢，我会找你的。”“车就停在我们说好的地方，钥匙扔信箱里。有人会帮我开回来的。”“我知了。”“再见。”朋友拍了拍她的肩膀，推门下车。“再见。”她向朋友招手。汽车发动，驶街，汇车中，穿越繁华市区。遇到一个红灯，梁幼青停下车。她左右张望，附近街区她非常熟悉，刚到南段市工作时，她就住在这一带。此时正是午餐时间，她看见一家饭店里坐满了人，全都在边吃喝边眉飞舞地聊天。她知，这一星期里她一直会是南段饭局上的最受迎的佐餐猛料，全城都为她哗然，惊愕，并在纷纷议论她：平日在电视上一本正经面的漂亮女市长，突然全赤现在网络上，和南段最神秘的房地产开发商徐中路在那事，画面上她的姿势和声音又都那么，这刺激可想而知，简直无与比。一路疾驶，到z省的省城已是下午3多钟了。梁幼青直接来到省政府。是主工作的常务副省长孙壑召见她。她在接待室坐了五分钟，被一名样斯文的男秘书引孙副省长办公室。孙副省长五十，是个肤黝黑的壮男人，圆胖的脸上始终挂着真诚明亮的微笑。他生在农民家，毕业于清华大学，拥有工程博士学位，能讲一利的英语。“你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么不小心的？”孙副省长挥手让男秘书退下，亲自为梁幼青沏茶。“我栽在自己的秘书手里，我无话可说。”“我早就说过，领导最好不要用异秘书，你们年轻人喜风，就是听不去。”“唉。”“我现在代表组织和你谈话：李通是被打死的，和你有关系吗？”“我脑再发昏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