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室隔的接待室，低声嘱咐了他们几句，然后领着他们返回办公室，客客气气介绍给王辉：“这一位是小关，这一位是小贺，他们两个是我们图书馆保卫科的事。他们领你们上去。董荷在十四楼办公。”电脑屏幕上换了另一幅主画面。视觉上和先前的没多少差别，因为是同一件。区别在于：左侧楼层列表上只有48层和49层，摄像更多，间距更密集，在公司总内和外都有。公司总外面的走廊上没有人影。蒋冬至瞄了一楼层平面图，直接击位于总内的缩略图标。影像全屏放大。他俯向前，兴奋不已地盯在屏幕上。他终于成功徐中路的公司总。他的右手指在鼠标上飞快灵活地运动。放大，缩小。放大，缩小。他接连不断地变幻着影像和视角，忽而远忽而近，从一个摄像到另一个摄像，从一个办公区转向另一个办公区，接待室，走廊，会议室，烟区，正面，侧面，全景，近景，俯视，低俯视。徐中路公司总内采用行的大办公区布局，监视非常全面，除了男女厕所和徐中路自己的大办公室以外，48和49层的所有大办公区均在摄像视线范围之内。每个大办公区门都装有远近正侧四个摄像，可看清楚该大办公区的指示牌。其中之一就叫财务中心。蒋冬至击位于财务中心内的摄像，一幅全景展现在他前：二十多名衣着齐整的男女员工坐在造型漂亮的写字台前，在电脑上张而安静地工作。不时有几人起，离开座位，凑到一起接耳几句，随后返回，继续工作。他切换画面，大办公区右侧一间豪华的会议室里，有五个男人在开会。再过去，烟区内，有一男一女两人站着烟，默然无语。看上去和他在其他大办公区所见的工作场景一模一样，整个公司总就像一家效运作的国际公司。“我在49层找到一个财务中心，”蒋冬至对仍在线上的布宜诺斯艾利斯的玫瑰说，“办公区门指示牌上明确写着是财务中心。”“我也看到了。”布宜诺斯艾利斯的玫瑰回答。“不过，我觉这不是我要找的财务中心，不像。”“凭什么？”“反正不像，每个人写字台上都有一电话机，用的是台式电脑，不像是一个为贩毒组织大规模洗钱的财务中心，碰到意外怎么办？没法快速转移啊。”“算你聪明。我早在财务中心的内网里面了。我都逛了一圈了。你不会相信的：我竟然是通过电话线的，内网和inte有线路连接，防备很常规，绕过几防火墙，就可以去大摇大摆逛了。我也很怀疑，洗黑钱的财务中心不应该会有内网。”“这也不像是徐中路的事风格：他喜低调，照例不会这么明目张胆，也不会雇佣这么多当地人公然参与洗钱活动。”蒋冬至迷惑不解地说。董荷沿着长长的走廊返回办公室。她忍不住想起了蒋冬至。她瞄了一手表，微微一笑：不了，反正今天手上活不算多，先上去看看他吧。我想他了。她转过去，快活地奔向电梯。这时，她袋里的手机发了一阵优悦耳的淙淙声。她有短信。她掏手机，查看短信。是办公室同事小沈发来的，要她速速返回办公室，有一名警察找她。董荷心里咦的一下到惊奇：为什么会有警察找我？难是……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蒋冬至：今天上班路上，蒋冬至猛然一把将她拽树林，尔后迫不及待狂吻她嘴。可她却分明觉了他内心的张和慌。当时街上似乎有警察在抓人。后来他们在树林里长久吻，得她浑酥。再后来，她也忘了这一瞬间的疑惑。董荷怀着复杂的心情，缓步跨办公室。她看见一名穿警服的警察坐在自己座位上，三十多岁的样，举止威严。小沈朝董荷努了努嘴，了一个鬼脸。这时，董荷看见两位图书馆保卫科的事也在场。她顿时觉事态严重。“我是市公安局的，”王辉从袋里掏警察证，递给董荷，睛盯住她上下打量，“你就是董荷吧？”    

第四回：下台（14）

“对，我是董荷。”“张致远是不是你男朋友？”董荷低下，翻看警察证，没有上回答。蒋冬至与她恋并同居的事，她始终对边的同事刻意保密（虽然在26层的电脑房已有不少人察觉到了）。她和蒋冬至一见钟情，闪电般发展：第一天接吻就上了床，不到一星期就同居了。她害怕别人在背后对她指指，讥笑她饥渴，假正经，自毁三年以来建立在同事和领导心目中的清纯玉女形象。王辉观察着董荷的表情和举止。他内心焦急如焚，图书馆一个小时了，他仍没有确定蒋冬至是否在图书馆工作，在哪一门工作。每过去一分钟，逃脱的可能就增多一成。董荷来之前，他已经拿蒋冬至的照片给办公室里的每个人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