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幕中新沧大厦的玻璃幕墙映他帘。灰暗的光线下，雨丝清晰而无声地划过镜。玻璃幕墙后面好像是一间大办公室，看不见有人在。卢杨退后，探向窗，望了一在雨幕中模糊可见的新沧大厦。他微微一笑，终于明白了蒋冬至为何会藏在这间小房间内。他掏手机，在通话记录上找到蒋冬至刚才打给他向他急求援的手机号码，拨。电话立刻拨通了。“喂，你是卢杨吗？”蒋冬至抢先问。“我是卢杨，我看到了你留在现场的我的手枪。”“我希望它能够证明，我开枪是被于被无奈。”“可是你打死的是一个警察。”“是他我手的：他绑架了我的女朋友，他用手枪在我女朋友脑袋上，威胁要当着我面一枪崩了她。你说我怎么办？他用这下无耻的办法把我房间，他想打死我。幸好我有两把手枪，我比他早一秒钟开枪。我运气比他好，枪法比他准。”听上去蒋冬至非常激动，语速极其快。卢杨几乎无法话去。“毕竟，你打死的是一名警察，而你现在又没有警察份，你明白吗？”“我当然明白喽，可我当时没有选择：要么我被他打死，要么我打死他。他是徐中路边最亲近的人之一，我看到他和徐中路始终在一起。他有没有警察份，你帮我查清楚。”“你答应过我，你不走的。”“我是答应过你。但是你来得太晚了，他我手，我没有时间了。”“你现在回来自首，还来得及。”“我会考虑自首的。但我要先去一件事。要不然，我自首了也没有意义。”“是去一件和徐中路有关的事吧？”卢杨说，“我看见了你办公室里的望远镜，镜是对准新沧大厦的。我猜，你逃到新沧以后，就一直躲在图书馆里，一直在监视徐中路，是吧？”    华人书香吧想看书来华人书香吧

第五回：最控制（2）

“哈，你果然不简单。是我急于逃命，疏忽大意了。你再帮我一个忙：拜托把望远镜转一个方向，转九十度，对准西面窗。这样你就可以对你的同事下结论说，望远镜是我用来观察地上的鸟群的，房间里有我的观鸟日记，还有鸟类图鉴之类的书，能够证明你的判断暂时正确。”“你什么意思？”“我们一个易：你保证二十四小时之内不抓我，让我在新沧自由活动，我就答应你，办完事，我回来向你自首。”“你的信誉已经不可靠了。”“你可以先去调查被我打死的警察是谁，是真的警察，还是他妈的假警察，有了结论后第一时间给我发一个短信，通知我。我会回报你的，我自首时会对你们领导说，我是你线人，让你立一次等大功。”“如果我不想成呢？”“靠，那你就是世界之最，是世界上最傻x的警察。”“你别神气，”卢杨突然话说，“我知你想去哪里，去办什么事。”手机里一片静默。片刻之后，蒋冬至才回话说：“知了就别说去，坏了我们大事。”“我会集合一队巡警在大楼下面巡逻，你需要帮忙，给我电话。我上就上来。”卢杨说。“谢谢你。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再见。”卢杨收起手机，转向望远镜。等他走小间时，第二批的四名警察已从电梯上来。他看见他们正在走廊上帮助三名武警士兵撤离未及疏散的工作人员。徐中路独自一人站在位于层的卧室里，望着窗外灰暗的雨幕发呆。保镖们早已离去。那一三人肩扛的长箱平放在一张大铁床旁边。卧室不大，但陈设相当豪华：青砖地面，床四周铺了一块上好的绣地毯，家是仿明式的，全红木雕。窗也经过特别加固，有内外两层玻璃窗，内窗上使用的是防弹玻璃。徐中路脑纷，回想着他传奇一般波澜壮阔的发迹史。他受不到意义，也觉不到成功的快和自信。相反，他到非常虚弱。一痛不生的失败笼罩在他心，挥之不去。他内心充满了女人背叛他离他而去的不堪记忆，暗，屈辱，愤怒。他觉得他一生就像一个下贱的戏，始终在不懈地追求上，追逐金钱（甚至为了追求赚钱效率而不惜以试法，踏上贼船），无一不是为了最终讨得自己喜的女人的心。然而女人总是对于他无动于衷，一旦玩腻了他，立刻冷酷地撇下他，而去，毫不留恋。如今，他怀着被烧毁的废墟一般的大痛苦，不得不承认他没有驾驭女人的能力和技艺。迄今为止，他几乎还没有一次成功攻破女人内心的记录：动她，降服她，让她心甘情愿为他受苦受难，被他役，非他不可。他觉到自己的悲哀与可怜：几乎付了全，却一无所获。他觉得无地自容，愤怒的火焰再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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