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过，只能来一辆车，多一辆车，我就不面。”“我们不会换地方的。”“随你便，不换地方，约会就取消了。你们人多，我一个人，我要确保自己安全。”“你放心，我们不会对你怎样的。”“记好了，12钟，我们在96路公共汽车桂林路站的车站上碰。你要抓时间，我只等你到1205分。来不来，你自己决定。”蒋冬至挂断电话。“你认为他们会来吗？”卢杨一边低检查手枪，一边问蒋冬至。蒋冬至仰起，疲倦倒在椅靠背上，闭上睛回答说：“肯定来。”一分钟后，卢杨接到电话。在五月广场上监视对方动静的一名便衣警察报告说：他看见两辆可疑车辆开动了，正在快速驶离九百购中心的停车场。“你们不要动，继续监视，不用跟上去。”卢杨大声命令。五分钟以后，一辆灰颜的桑塔纳轿车疾速驶来，突然减速，缓缓靠边，停在破夏利车后面。两车相距不到20米。红电话亭正好在两车中间。卢杨判断，另一辆车应该随在桑塔纳车后面作掩护。两车相距最多300米。握在蒋冬至手上的低价手机突然间响了。蒋冬至发现自己手掌心冒了汗。他键接听。“我们到了。你是不是在我们前面的夏利车里？”说话的是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声音壮有力，有一盛气凌人的傲慢。“是的。我也看到你们了。我们开始吧。”“好。”对方挂断了。蒋冬至转向卢杨，了一个握枪的手势。卢杨装傻，问他：“你什么意思？”“借周国勤的手枪一用，以防万一。”卢杨摇了摇，拒绝：“不行，你不能带枪去。”蒋冬至不说话。他扭过朝车厢后窗望去。有人推门从桑塔纳车里下来。是一位年轻人，看上去才二十三四岁样，一副墨镜，穿灰夹克，蓝仔。夹克拉链敞开着。他左手扶在挎在左肩上的一只登山包背带上，右手在夹克的外袋里。姿态酷而嚣张。蒋冬至觉气氛有不对。似乎空气中有一杀气在暗暗弥漫。也可能他过于张了，突然产生了某恐惧的幻觉。卢杨目光晶亮，盯在蒋冬至脸上。“你害怕了？”他问。“我怕什么？”蒋冬至被迫反问一句，解嘲。然后提起公事包，凛然推门下车。年轻人站在桑塔纳车旁，一动不动，注视着蒋冬至。蒋冬至再一次觉杀气扑面。但他知，卢杨正在他后看自己的表现，绝对不能怯意。胆小鬼。他在心里暗暗骂自己，同时抬起，大步朝站在20米开外穿夹克的年轻人走过去。这是他记忆中最漫长的时刻。他隐约看见桑塔纳车内坐着三个人。年轻人旁的车窗里伸了半个脑袋。一个照相机的长镜架在车窗外的后视镜上。他们正在给他拍照。立此存照。    

第三回：暴（19）

途经红电话亭时，他下意识停了半秒钟，又继续跨步行走。但他的行走方向已斜向人行里面。他留一个宽度的空隙给卢杨，便于他视线清晰地监看自己货收钱的全过程，情况危急时也能迅速反应，掩护自己。他向前走去。在和年轻人相距2米的地方，他站住了。他刚要开说话。对方唿的一下一把手枪，对准他脑袋。他倒了一冷气，可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啪啪两声清脆响亮的枪响。空气在他耳边震动，声如炸雷。弹从他耳朵旁一掠而过。他看见年轻人前额上赫然冒两个又又黑的弹孔。年轻人往后仰去，同时，他握在手里的手枪也打响了。啪啪。啪啪。两个短。弹朝蒋冬至扑来，贴着他往上飞去。蒋冬至意识到，是卢杨开枪打死了穿夹克的年轻人，救了自己一命。他返狂奔。背后枪声大作，弹在他上旁飕飕飞舞。他知桑塔纳车内其他枪手正集中火力对付他。他觉自己今天在劫难逃：总有一颗弹会把他放倒的。他发疯一样撒奔跑，从红电话亭旁一而过。他听见后玻璃被弹击碎破裂的声响。“后门！”他听见卢杨在声嘶力竭地拼命叫喊。他一转，直扑破夏利车。啪啪。啪啪。他看见卢杨从副驾驶座旁的车窗里伸半个，举枪击。蒋冬至扑向破夏利车后车门。他手一拉，后车门顿时开。他纵跃起，扑车厢。啪啪啪，三发弹接连打在尚未及关上的后车门上。好险呢，再晚一秒钟，这三发弹就全打在他上了。破夏利车呼地一下开动了。卢杨驾车疾驶向前。“快关上车门！”他对蒋冬至喊。蒋冬至翻转过，面孔朝上，然后屈，用手臂支起。他坐了起来，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