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去，拉住车窗边缘，使劲一发力，啪的一声关上了后车门。“他们追上来了。”卢杨声说。蒋冬至趴在后座椅背上，慢慢向上，从后窗探看追车情况。桑塔纳车速明显比他们这辆破夏利车快。越追车距越小。明摆着他们是逃不掉的。他们在桂林路十字路遭遇红灯，但两辆车均一冲而过。卢杨边驾车，边用蒋冬至手机上的无线蓝牙耳机下达拦截命令。停在银行及饭店门的两辆轿车已经动，车上面放上了警灯，警灯闪烁，警笛发尖锐的呼啸。一辆车朝至少载有两名枪手的桑塔纳车直追上去。另一辆车斜横在车上，阻断去路，防止对方后续掩护车辆前去支援桑塔纳车。正在附近路值勤的几辆110警车闻讯后，也纷纷掉，赶向破夏利车行驶的方向。桑塔纳车很快追上了破夏利车，车猛烈撞击着破夏利车尾。蒋冬至被冲击力弹起，重重跌在后座上，并落在车厢地板上。“我靠，你这跑不快的破车！”蒋冬至破大骂，“你今天要害死我们了。”“没那么容易死的。”卢杨不屈不挠地猛踩油门。破夏利车又被猛烈撞了一下。“把周国勤的手枪给我。”蒋冬至喊。“什么？”“靠足右边开车，我打它的油箱。”卢杨从腰后手枪，向后举起，递给蒋冬至。蒋冬至接过手枪，发觉已被卢杨得光锃亮。他退弹匣。弹是满匣的。他重新装上弹匣，扳下击锤，拉筒推弹上膛。他探起，从后窗里再次观察桑塔纳车，确认它两侧四个车门上的车窗玻璃均已摇下。他知，这是车厢内枪手为了击的方便特意摇下的：一旦追上破夏利车，两车并驾齐驱时，枪手就会向破夏利车猛烈开火。他也摇下破夏利车左侧后车门上的车窗玻璃，左手持枪，右手掏低价手机，等待着。破夏利车贴着右边人行疾驶。桑塔纳车从外侧追了上来，车已和破夏利车后半并行。啪啪。啪啪。枪手开始朝破夏利车驾驶座击。卢杨伏低，蜷缩在方向盘上，不使自己背脊暴在火力下。破夏利车因此被迫减慢车速。桑塔纳车和破夏利车终于并驾齐驱。卢杨突然冒险起，抢先举枪回击，迫使桑塔纳车的司机和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枪手蹲伏下。趁一机会，蒋冬至也忽然跃起，将手中的手机像手榴弹一样扔向桑塔纳车。手机不偏不倚，被准确扔了后车窗。蒋冬至伏低时，看见桑塔纳车内有两条影刚一就缩了下去，倏然消失。枪手的击停止了。蒋冬至猜测，在一瞬间里，桑塔纳车内的枪手本能地陷了惊恐，以为遭遇到了手榴弹袭击。他右手接过左手上的手枪，跃起，举枪对准车尾的油箱连开四枪。油箱被击中，立刻汩汩往外冒汽油。他迅速伏低。一排弹从他上飞过，打中夏利车右车门上的车窗玻璃。桑塔纳车内的枪手被他的假手榴弹激怒了，集中火力向他。他蜷缩着，数着枪声。忽然跃起，再次举枪对准桑塔纳车油箱击。啪啪两枪，正在漏油的油箱呼啦一下起火了。桑塔纳车戛然一个急刹车，停在路中央。火势异常凶猛。两名枪手和司机纷纷下车逃命。没跑去多远，只听见背后轰然一声响。油箱爆炸了。他们回一望，整辆轿车燃烧起来。烟，炽熊熊的火焰映红了路面。    

第三回：暴（20）

破夏利车仍在疾驶。卢杨大呼着，一脱险之后的轻松和喜悦油然而生。“你的枪法真的可以，神啊。”他由衷地夸奖了蒋冬至。但蒋冬至却举起手枪，在卢杨后脑勺上。“上靠边停车。”他命令。“你知你在什么吗？”卢杨笑意顿消，喝问。“我当然知。我差被你害死。看在你手救我一命的分上，算我们扯平。我早说过，你斗不过徐中路，你不是他对手，你吗不相信我呢？我不想再跟着你找死了。你停车，你下去。”死里逃生的轻松和喜悦顿时消退得净净。蒋冬至的话击中卢杨的要害。卢杨无比痛苦地望着蒋冬至，摇摇，承认他策划的这一次行动彻底失败。情报肯定被去了。要不是他开枪快了一秒钟，蒋冬至的脑袋就被那个穿夹克的年轻枪手打爆了。卢杨靠路边停车。“车我会上还你的，弹和手枪你要全留下来。”蒋冬至说。卢杨照了。他朝蒋冬至了，推开车门，默然无语下了车。蒋冬至爬驾驶座，驱车离去。警察上就会过来。破夏利车一拐弯，消失在卢杨视线里。十几分钟之后，卢杨收到一条短信，是蒋冬至发来的。短